26. 第二筆(2 / 2)

反派她功德至上 笙一詩 9131 字 10個月前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按原主的性格,她們不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啊,難不成是原主自己沒事跑去裴雲芝麵前炫耀?

那可真是造孽啊。

“姐姐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實在貌美,異性緣這方麵,妹妹確實自愧不如。”裴雲芝不管祝洄打的什麼算盤,先挑撥離間了再說。反正她也沒有捏造事實,至於江舒聽了作何感想,就不關她的事了。

十月的咖啡廳,空氣微涼。

祝洄緊了緊身上的單薄外套,無視旁邊冷冷掃過來的眼刀。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就在江舒眼皮子底下死無數回了。既然她還活著,那她怕什麼。乾脆破罐子破摔,論發瘋,誰能顛過她。

女生扯動唇瓣,皮笑肉不笑,“你聽錯了,我這麼貪心的人不可能說這種話,我隻會說我全都要。”

裴雲芝:“.......”

江舒:“......”

絕了,這姐們絕了。裴雲芝覺得自己有生之年都難以再遇到這樣厚臉皮的對手,她有感而發:“臉皮這種東西不長在人的身上的時候挺可怕的。”

江舒抬手撚眉,莫名認同。

“算了,是在下輸了,告辭!”

裴雲芝抱拳離開。

這會就剩江舒和祝洄了。

大眼瞪小眼。

祝洄率先拉下臉,先發製人:“看什麼看,你被人嫌棄了知道嗎?太丟我們江家的臉了,長得跟建模一樣的帥,一個妹子都釣不到。”

江舒:“......”

到底是誰討人嫌他不說。

太陽穴邊緣隱隱傳來一陣刺痛,江舒抬手撚著穴位中心,一時不知該作何回應。短短兩杯咖啡的時間,他好似經曆了兩個戰場,沒說幾句話,卻費了很大心神。他第一次感覺對麵的女人難纏,明明性格還是不怎麼討喜,但總覺得她哪裡變了。

而且,鬼使神差地,他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無力感,仿佛不儘快解決這個麻煩的人,以後的日子都沒法清淨下來。

那種若有若無的心悸。

令他不適應。

江舒直勾勾地盯著女生,似乎要看進她的眼睛裡去。對於這個曾經費儘心思想要引起他注意的女人,他沒看到那種令他生厭的自以為是,反而是窺見些許靈動的生氣,如同有生命力的蠶絲緊緊拽住他的視線。

好一會,他故作淡定地移開目光,聲音依舊冷,卻沒什麼寒意,“自己回去跟江潯解釋,你說的全都要,我錄下來了。”

祝洄:“?”

他不講武德。

這招真是自毀一千,傷敵一百。

她試圖跟對方商量:“我能撤回那句話嗎?”

江潯反問她:“你說呢?”

祝洄耍賴:“這種電子合成的聲音誰信啊!”

江舒勾唇,不置可否。

“算了,你去告狀吧。”祝洄懶得跟他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反正大佬未必在乎她。而且真心話和顛話,她相信大佬能分得清。江舒若想用這個離間她和大佬的關係怕是要失望了,再說了,指不定誰裝得更無辜呢。

祝洄輕輕晃動著咖啡杯,目光靜靜注視液體平麵,杯緣浮映出模糊不清的容顏,她輕輕低吟,“這種事情怎麼會是一個人的錯呢,我要有罪的話,你也不無辜。”

她聲音輕,但咖啡館更靜。

江舒猛地抬頭看她,琥珀色的瞳孔裡暗流湧動。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眸底閃過的情緒晦澀不明。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她知道這句話在男人眼裡意味著什麼嗎?

祝洄毫不回避他探究的目光,眉眼彎了彎,自信的眼底有星光在閃耀,“小叔子,我也算個美人吧。”

美人計,怎麼會忘了她自己。

她才是最好用的工具啊。

是,他不否認她漂亮。

但僅此而已。

江舒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收緊,他又下意識想去摸佛珠,又堪堪克製住,靠繃緊的身姿維持住以往的從容。半晌,他冷冷道,“我和江潯不一樣。”

杯底磕在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分明失了分寸。他起身離開,仿佛片刻都待不下去。但如果有人細看,就能發現男人從容下身姿下的步伐,比平時更亂,更急。

不過祝洄沒在意。

裴雲芝的出現讓她想起上個世界劇情出現錯誤後,小蝶引導她代替裴雲芝磨煉江舒的感情。那時的她抗拒被安排,一意孤行走自己認為對的路,結果害江舒提前離世,留下虧欠。

這一世她便主動入局吧。

她大概猜到了,這個世界在她來之前,裴雲芝和江舒之間的劇情估計又偏了。不出意外,會有人暗中誘導她和江舒靠近。她確實好奇,那根拉著她和江舒靠近的線——線頭是什麼。

所以,拿她自己當工具吧。

反正她已經欠江舒的了,而且未來可以預見的糾扯不清,虧多虧少又有什麼區彆。總之,遇到她這個惡靈,算江舒倒黴吧。

那日之後,江舒忙得整日不見人影,後來問管家才知道他出差了。祝洄雖然想找他刷功德,但還沒瘋到跟著他滿世界跑。

於是,生活就這麼不鹹不淡地平靜了幾日。

花園裡空出來的土地已經翻新撒上了香菜的種子,不過祝洄等不到它長出來,就讓秋姐買了些現成的配菜,自己在廚房裡倒騰火鍋。

她沒啥子廚藝,味道全靠火鍋底料撐著,倒也吃得有滋有味。袁秋在一旁看著她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點懷疑自己的手藝是不是退步了,也怕她吃壞腸胃。“祝小姐,你有什麼想吃的菜品儘管跟我說,我會儘力做好的。”

江家的夥食很好,山珍海味沒什麼可挑剔的,她隻是......祝洄清澈的雙眸被熱騰騰的溫度熏出霧氣,她眨了眨眼,輕聲道,“我隻是想家了。”

“啊?”

袁秋第一反應是祝家離得不遠,祝小姐想回去隨時都可以,她在江家的行動基本是自由的。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祝小姐好像是被祝家趕出來的,可能不好意思再回去吧。

她沒有接這個話題。

但這位小姐突然有了傾訴欲,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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