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收拾好了行囊,柳詩然和韋仲離開了客棧,向長安城東南門延興門走去,準備從這裡離開長安,奔向媯州。
一路上,兩人一直在聽路人議論紛紛:
“快去刑場,聽說鹹宜觀那個道姑要被處斬了。”
“啊,犯了什麼事兒啊?”
“聽說,打死了個奴婢。”
“這位郎君,莫不是在說笑,打死奴婢,那不是常有的事兒嗎,怎至於被處斬?”
“唉,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京兆府尹故意報複呢?”
“那個道姑整日自命清高,得罪的人太多了,也是找死。”
“哼,這個臭道姑,膽敢寫詩辱罵我,死有餘辜。”
“這個道姑天天說什麼詩文候教,實則……哈哈哈,太淫蕩了,不過這麼年輕,死了也著實可惜了。”
“不是還有平康坊嗎?那兒的姑娘才夠溫柔體貼。”
“兄台此言差矣,平康坊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和這道姑比呢?”
“唉,若是飛卿還在世,定不忍看到這一幕。”
“是啊,這可是飛卿最得意的女弟子啊。”
“唉,飛卿明明也心儀她,卻把她推給彆人作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