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失憶了10(1 / 2)

《副人格們逼我水仙[無限]》全本免費閱讀

“你在裡麵到底做了什麼才能逃過一劫?”尤黎被雙馬尾厲聲逼問。

“我在裡麵……睡了一覺。”他語氣艱澀,帶著些反應困難的迷茫,尤黎說,“醫生隻是讓我睡了一覺。”

緊跟而來的丸子頭也不可置信,“我們所有人進電療室全都有去無回,你就隻是進去睡了一覺?!”

尤黎企圖解釋:“我昨晚一夜沒睡,今早很困很累了,醫生讓我做電療,隻是為了讓我精神狀態好一些,能得到休息。”

雙馬尾脫口而出,“順便利用你殺了我們一個玩家嗎?”

無厘頭的荒謬。

旁聽的丸子頭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畢竟就連尤黎自己都解釋不了為什麼他自己那麼特殊。

難不成這人在副本裡真有一個老公可以幫他走後門?彆開玩笑了。

她們一起出了娛樂室,強硬地推著尤黎的輪椅往方誌的病房裡走,方誌就是方臉男,這個副本裡僅剩的六位玩家之一。

尤黎緊緊抓著輪椅,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丸子頭於心不忍,“我們隻是讓你去看看方誌的情況,對比一下跟你之前失憶的情況有哪不同。”

她交流著情報,“我們也不想選,但醫生威脅我們要是不配合治療就會將我們從精神病院裡除名。”

屢次不配合治療,給醫生添麻煩,增加了對方很多工作量的尤黎捏了捏手心,突然明白了今早上在診療室裡,醫生對他為什麼會那麼不耐。

“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像在看陰溝裡嘰嘰喳喳的老鼠,氣死我了,還說醫院裡不需要我們這種病人。”

“誰也不知道被醫院除名的下場是直接通關失敗還是在副本裡消失,你知道的,沒有人敢賭。”

他們三人停在方誌的病房前門口,出乎意料的是醫生也在裡麵,他在用鋼筆記錄著手上的病冊。

看見他們過來,隻是不冷不淡地看了一眼,直到看見後方的尤黎時,才頓了頓,開口道,“童話書看完了?”

尤黎後知後覺醫生在越過他前麵的兩個人跟自己說話,他愣了愣,覺得哪裡有些不合時宜,但還是回答,“沒有看完,還剩一半,不過前麵的故事很好看。”

醫生的語氣似乎在訓斥,“沒看完為什麼出娛樂室?”他看了看尤黎旁邊的丸子頭和雙馬尾一樣。

尤黎想起來醫生對他和玩家們待在一起的行為十分不看好,抿抿唇,有些無措地不說話了。

雙馬尾回頭看了他一眼,暗含催促,她們都知道尤黎是不同的,所以選擇了讓他開口。

尤黎眼神有些掙紮,最後還是低下了頭,“醫生……我聽說有人做了物理治療後出現了後遺症,我想來看看他。”

醫生反問,“後遺症?誰出現了後遺症?”

尤黎糾結地看了一眼半躺在病床上的方臉男,對方目視前方,麵無表情地催促,“醫生,我的出院表還沒填好嗎?我的家人還在一樓等我出院呢。”

丸子頭驚喜地開啟了屏蔽道具問,“出院?什麼出院?方誌你找到通關方法了嗎?”

誰料方臉男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看都沒看她們一樣。

雙馬尾麵色難看,“彆問了,他已經成了一個npc,被副本同化了,我們用了道具後他再也聽不見我們說話了。”

尤黎看看雙馬尾這邊,又看看醫生那邊,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醫生,他不是跟我一樣,也失憶了嗎?”

他用力捏著指心,仿佛等待宣判般,高高屏起一口氣,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失憶?我是醫生,我怎麼不知道他失憶了?”醫生問方臉男,“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方臉男麵無表情,語氣平靜到詭異,“我叫方誌,我經過舟山精神病院的治療治好了我的精神疾病,現在我的家人很快就會來接我出院了。”他說,“我很感謝舟山精神病院,也很感謝這裡的醫生跟護士。”

丸子頭大聲道,“不可能,玩家在副本裡哪來的家人?

方臉男的眼珠子很黑,反問,“玩家是什麼?副本是什麼?我怎麼可能沒有家人?”

醫生看著尤黎說,“你看,他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而且幻想症和被害妄想症都已經被治好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能出院。”

醫生的語氣很溫和,溫和到尤黎有一種被冰冷的軟骨蛇纏上的錯覺,一股惡寒從他的胃裡衝到了他的喉口。

尤黎捂著嘴,猝不及防地乾嘔幾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吐,但他不停發抖的身體告訴了他的答案。

他出著冷汗,眼前發黑,

反胃感讓他的眼睛都泛著酸澀。

係統在他腦子裡說,“你的身體之前一聽到經顱磁刺激治療就會產生很嚴重的應激反應,它都知道害怕,你怎麼到現在還不長記性?”

“蠢得要死。”係統好像憋久了般冷嘲熱諷,“副本進度越低對我的限製越大,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告訴你該怎麼做,就不能自己長點腦子?”

醫生收起鋼筆,擔憂地看著尤黎,“你的軀體化症狀又嚴重了嗎?”

係統在他腦子裡說,“他的係統麵板已經黑掉了,我檢測不到任何存在的跡象,說明他的意識已經被副本徹底抹除了。”

醫生也俯身走近,似乎想安慰地順順他的肩背。

尤黎猛地推開他,“彆碰我!彆碰我——”

醫生的麵色瞬間冰冷下來,他的眼神像看著什麼極其不聽話的小孩,陰晴不定。

丸子頭冷汗都快跟著下來,“方誌不是還要出院嗎?醫生你繼續你繼續。”她尷尬地笑了兩聲,連忙推著輪椅轉身就走了。

雙馬尾緊隨其後。

尤黎還在弓著腰,捂著嘴忍著強烈的反胃感,乾嘔感直到遠離了病房和醫生才逐漸消下去,生理性眼淚也被迫擠了出來。

丸子頭有些於心不忍,“你不會真有什麼精神病吧?怎麼症狀這麼嚴重。”她主動交流著情報,“我有一次在遊樂園裡被拐賣的經曆,所以我說出了我害怕的小醜麵具。”

丸子頭看了眼雙馬尾,“她說的也是年輕。”

雙馬尾一言不發,她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麵色不好看地說,“我又看見那個人了,他剛剛經過了走廊口。”她冷聲,“我們之前從來沒有看清過他的臉。”

“但剛剛,他戴著個小醜麵具。”

尤黎下意識撐著輪椅,掩著麵,費力地朝走廊口抬頭看過去,那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醫生催眠出來的幻覺,他走路的樣子很隨意,對這家醫院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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