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賀綏已經將尋蹤符溝通羅盤, 上了車賀綏坐在副駕駛座, 楊隊長親自開車,後麵坐著夏冬小麗以及小王三人。
另外兩名同誌因為擅長的是技術方麵的,這次出去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就留在了局子裡配合相關部門做進一步的檢驗查證, 希望能夠儘量得出更多的線索。
羅盤指針依舊晃都沒晃一下的直接指向了一個方向, 楊隊長從小就是海市的人,開車繞過一些小路巷道儘量選擇近距離的路線直奔羅盤指向的方向。
後麵跟著的三輛車保持一定距離緊隨其後, 至於楊隊長根本就沒有告知大家目的地這個問題,並沒有人會提出質疑,一個個都自動理解成了凶手可能有其他內部消息來源,所以楊隊長要進行信息保密。
反正他們隻要保持住備戰狀態,跟著楊隊長就行, 沒人會想著楊隊長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目的地。
關鍵時刻賀綏也沒掉鏈子, 或者說被賀綏簡單處理過的羅盤沒讓人失望, 最終在前方即將抵達一處廢棄廠房的時候清脆的嗡鳴一聲。
賀綏抬手給了楊隊長一個手勢,楊隊長立即拐彎, 就近尋了個最隱蔽的地方停車,後麵的三輛車分散隱蔽, 人員下車待命。
後麵兩輛車過來了兩個人, 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不管長得如何, 卻都是目光炯炯, 精神飽滿。
用玄學的話來說就是天庭飽滿目含精光, 精氣充足神魂比之常人更為強大。
兩人走過來的時候賀綏沒忍住多看了兩眼,那兩人本來就在看賀綏,雙方視線一對,眼簾上長了幾顆小雀斑的小夥子對賀綏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另一個下巴略凹的人撇開視線沒吭聲,雖然沒說什麼,可骨子裡透出一股子傲氣。
“楊隊,接下來要怎麼安排,犯罪嫌疑人就在裡麵嗎?”
小雀斑看楊隊長的眼神滿是信賴敬佩,旁邊凹下巴雖然抿著嘴沒說話,卻也同樣認真的看著楊隊長,跟等待命令的警犬似的。
楊隊長沒吭聲,扭頭看賀綏,這個動作導致小雀斑跟凹下巴也看了過來。
賀綏揭了貼在羅盤上的尋蹤符,左手托羅盤右手疊黃符,一枚紙鶴不過轉眼就在他肥手指間出現了。
這手指的靈活度一般人還真沒有,夏冬在一旁,賀綏看他,夏冬立馬蹭了過來。
“看見了什麼沒有?”
夏冬還在幫忙安排後麵的人,聞言凝神看向廢棄廠房,下一秒即便是站在賀綏身邊一點不熱,夏冬也是冒出一腦門的冷汗,“看、看見了。”
說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凡人肉眼來看還不覺得有什麼,可夏冬開了陰眼去看,卻驟然發現隻是有些荒涼的廠房突然陷入一片朦朧之中,跟中午在梧桐村王福海墳前賀綏顛倒陰陽之後那畫麵有點像。
但是賀綏顛倒後的那小片空間是灰蒙蒙的,就好像要天黑了。
可眼前這一大片空間裡麵,氤氳的卻是一片淡紅色,說是淡紅色也不像,更像是血被水化開的瞬間那種畫麵。
看見這樣的廠房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冬感覺自己鼻尖好像纏繞著一股子血肉的腥氣。
賀綏皺眉,托著羅盤轉了幾下方向,“這裡應該被埋了不少屍體,有的是新鮮的有的是以前的,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準備一下。”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入夜之後鬼邪之類的陰物本身就力量大增,再加上這麼一個不知道被幕後之人完善過多少年的廢棄廠房作為主場地,怕是他們這麼些人進去多少就嗝屁多少,沒一個能豎著出來的。
小雀斑跟凹下巴見賀綏一個端著托盤還瞎瘠薄廢話,兩人對視一眼,雖然心裡奇怪,卻也沒急著說什麼,因為他們兩都相信楊隊長。
看楊隊長跟旁邊幾個人都臉色大變,估計這胖子神棍有點兒特彆的本事。
真正聰明的人,不會草率的說任何話做任何事。
楊隊長抬手看了看手表,煩躁的抬手擼了一把自己慢腦袋刺兒硬的頭發,知道這時候更不能著急,回頭問賀綏,“需要多久?”
賀綏掐算了一下,“半個小時。”
這是他目前的身體能做到的最快的極限了,賀綏還需要保留體力應對後續。
楊隊長點頭,也不多說什麼了,問賀綏需要他們做什麼。賀綏從布包裡扯出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的那串桃木珠手串,將目光落到了小雀斑跟凹下巴身上。
“我需要用男子精血將這串桃木珠浸染暫且充當陣法承載物,其他人我沒看見過,不過這二位都是元陽未失精氣旺盛的。”
如今好歹也是信息時代了,就算沒有看電視劇愛好的人,元陽未失是什麼意思大家還是懂的。
站在楊隊長身邊的是小王夏冬小麗他們幾個,聞言紛紛將視線落到小雀斑跟凹下巴身上。
沒想到啊,明明都是那樣家庭出生的人,居然二十好幾了還是處/男,性子冷淡的小麗都忍不住多看了兩人幾眼。
小雀斑跟凹下巴頓時臉上一紅,凹下巴甚至還瞪了賀綏一眼,扭頭看楊隊長,終於問出了從剛才開始就憋了好久的疑問,“楊隊,這位是誰?他是道士?”
道士怎麼不穿道服?不是道士那怎麼又是羅盤又是黃符的,現在還要他們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