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並沒有太多輕視冒犯的意思,畢竟齊琿那小子他不知道,可季譚自己卻知道自己確實是那啥。
對方明明不認識他們,這種事就算是專門調查也不可能這麼確定,而現在對方卻一眼就看破,季譚性子傲卻並不會否認他人的能耐。
楊隊長乾巴巴的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眼角一瞥示意夏冬他們眼神彆太過了,惹惱了少爺們可就不好了,今晚事後還要麻煩少爺們幫大忙呢。
“這是我專門請來的外援賀綏賀大師,賀大師,這兩位是齊暉跟季譚。”
賀綏這才知道之前衝他點過頭打招呼的小雀斑叫齊暉,另一個傲氣的凹下巴是季譚。
季譚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麼,狐疑的上下看了賀綏好幾眼,唇角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不過眼角瞥到楊隊長,季譚暫且就沒多說什麼。
楊隊長看了齊暉跟季譚一眼,兩人商量著找小刀放學,夏冬在一旁問賀綏要不要找個紙杯當碗接血。
在大家想來既然是要浸染那什麼桃木珠,肯定是要放學裝好再把珠子丟進去,那所需要的血就肯定少不了,幸好賀綏點名的是兩個人,要是一個人,這一趟血放下來還是有點兒辛苦。
“…不用,請兩位將左手伸過來就好了,精血雖然比不得眉心血珍貴,卻也不至於…”
不至於像殺雞摸脖子那樣拿碗來接,後半句賀綏沒說。
時間不等人,齊暉跟季譚依言伸出自己的左手,賀綏將羅盤暫且放回布包裡,就地盤膝而坐,齊暉兩人跟著蹲下身。
賀綏左手掐劍訣右手握著桃木珠手串一撐,串連的線頓時崩斷,左手自兩人中指劃過,齊暉跟季譚隻覺得跟螞蟻咬裡一口似的,下一瞬兩人指尖就冒出一團血,小指甲蓋大小,圓滾滾好似被無形的東西包裹著顫顫巍巍浮在半空。
兩團血並沒有融到一起,反而左右並排,賀綏右手一拋,原本窩在他手掌心上的八棵桃木珠就盤旋而上。
賀綏雙手掐訣心中默念自然道經加持,慣用的請神訣化雷祖印,結以五嶽印導入一縷鴻蒙之氣,半空中如八星連珠般排列的桃木珠霎時一震,似有一股山嶽之正氣陡然激發。
楊隊長剛才找的本就是利於隱蔽之地,如今賀綏的動作除了早就知道底細的小麗小王夏冬他們,也就隻有主動過來詢問情況的齊暉跟季譚。
兩人從取血到現在已經驚得宛如兩隻木雞。說來不過是十幾二十秒到功夫,賀綏卻是臉色泛白唇色泛青,臉上更是浮起一層細密的汗漬。
最後雷祖印打入木珠內心成印,桃木珠似裹著一層淺紅的表麵上閃過電光,賀綏鬆了口氣,雙手收訣吐出一口濁氣,抬手一抓八枚桃木珠落入掌中。
“現在我需要去找準方位把桃木珠埋下……”
手腕上的槐木珠一抖,賀夜板著臉鑽裡出來,蹲坐在賀綏膝蓋上仰著脖子道,“要找什麼方位,我去吧,要是你自己去,裡麵的人又不是死人,陣還沒成就要發現。”
賀夜突然出現,嚇得蹲在賀綏身前的季譚跟齊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反手摸到來腰後木倉套上,楊隊長他們也嚇了一跳。
不管什麼時候看見這麼一個突然出現的嬰兒,誰也淡定不了。
當然,賀綏除外。
賀綏皺眉,剛要嗬斥,賀夜跳到了地上雙腳踏地的正常走路了,“你要是怕我不好拿桃木珠,你把珠子給那個能看見陰氣的傻蛋就行了,我幫他找方位。”
找方位這種東西,對於賀夜這種天生的鬼物好似就是本能。
賀綏知道賀夜是擔心他耗費的精力太多,一會兒對上正主會不好。
煉製後的桃木珠既有含著元陽之氣的男子精血,又有神息雷力,更有專司鎮壓天下邪祟的山嶽之氣,對賀夜,即便是靠近也如同站在火焰上。
賀綏歎了口氣,也不辜負小鬼的擔憂,掏出一張黃符將桃木珠包裹住交給夏冬,手腕上的槐木珠也解下來掛到夏冬手腕上,又同賀夜交代了自己需要埋珠結陣的方位。
“中途若是有什麼危險就立刻撤回來,感覺不舒服就回槐木珠裡,我們並不是必須要在今夜成功。”
賀綏揉了一把賀夜腦袋上的胎毛,拍拍他的屁股交代。
賀夜哼唧著點點頭,扭頭雙腿著地人立而行的鑽進來夜色中,夏冬連忙跟上。
雖然有點怕這隻長得嚇人脾氣好像也挺嚇人的小鬼,可夏冬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落後半步。
“現在我們需要等嗎?”
楊隊長有點想抽煙了,不過穩住了,用手指頭揪了下衣領。
明明體恤的領口不緊,可就是感覺胸口憋悶。
賀綏搖頭,“幾個人跟著進去吧,正如小夜所說,陣沒結成的時候怕是就要被裡麵的人發現,我們需要讓對方沒精力去注意。”
一旦陣法結成,賀綏以自己為陣眼引動陣法,可誅陣內邪魔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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