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這是皇宮,我是皇子”
到他這個表情,宗承肆簡直快要嚇瘋過去。
夢裡殘留的痛楚仿佛再度浮現於心,牙關打戰。
在昏過去之,他隻聽見句輕飄飄的話。
“既然你的嘴這般不中用,想必舌頭也是個擺設。那便拔了吧。”
他瘋了。宗承肆想。
對皇嗣動手,可是不折不扣的死罪。
早時候,虞北洲覺自己胸氣血稍稍平息許後,便徑直去了大巫祠。
得了吩咐的巫覡早已見怪不怪,徑直將這位太巫吩咐過的貴客帶去太巫所在的巫樓。
又是幫虞北洲收拾爛攤子,又是巫祭大典,太巫可算是元氣大傷。沒個三五年都輕易養不好,於是今日巫祭大典結束後,他便將大巫祠內要的事情全部交給任繼任太巫的巫覡,自己則蹲在巫樓裡靜修養傷。
結果沒想到,不過傍晚,等來了虞北洲。
太巫沉默半晌,嘶啞著聲音道:“你的反噬結束了?”
時間回溯的仙法,凡人觸碰本是大忌,即使是施術者。太巫現在都還到身上極為不適,甚至在巫祭大典時噴出血。
“哦,那個啊,還沒。”
虞北洲不甚在意道:“不是很痛,又不影響走動。”
太巫:“?”
著麵活蹦亂跳甚至還能運起輕功的紅衣青年,他不禁懷疑人生。
是現在年輕人太行了,還是他已經快要半截身子入土了。怎麼人與人之間的疼痛這麼不樣呢?
“喂,老頭,你昨天要和我說什麼?”
虞北洲不耐煩地發問,落在太巫眼裡,像極了個趾高氣揚的熊孩子。
可不是熊孩子嘛。太巫活了十年,從不入世,來都是眾人尊敬敬仰的對象。連淵帝見了他都得給他分薄麵,尊稱聲先生。
也隻這個任天道之子,上來劈頭蓋臉的叫老頭,沒點尊敬不說,竟然膽敢威脅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曆屆接受太巫傳承後的太巫都會變得情淡漠,所他脾氣也是真好。再加上雖然是天道之子,太巫也還是不敢惹,隻好捏著鼻子認栽,老老實實幫忙做事。
虞北洲這個樣子,要不是天道之子,遲早給人打死了。
太巫好脾氣道:“三殿沒告訴你?”
霎時間,虞北洲麵色微變。
他這個表情,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太巫疑惑:“昨晚我施法結束後並未到你,便將藥給了三殿,委托殿為你送藥。”
他打量了站在麵的虞北洲:“你這定然是喝了藥的。”
修補陣法的反噬來勢洶洶,若是沒藥,虞北洲再不怕疼,也彆想多走步。
頭回的,紅衣白裘的熊孩子沒吭聲。
原來真的是他。
房間裡的香味沒錯,他的直覺也沒錯。
真的是人幫他仔仔細細穿好衣服,又包好身上的傷,從那個暗無天日的暗室帶到舒服溫暖的床上。
虞北洲恍惚。
乎在他想起的刹那,零星般的片段迅速閃回。
沾滿血跡的手、滿是吻痕的脖頸、環在肩頸上的手、節節尾椎、凹陷的溝壑,還層層疊疊,隔著層衣物推的東西。
情急時刻意壓抑的喘氣,十指相扣的手,狂風暴雨般的猛烈。
還無意識吐露的,心底最為恐慌的話語,模糊又焦躁的靈魂,節節冰冷的樓梯和鎖鏈也困不住的挽留。
它們如同潮水般席卷了虞北洲的腦海。
在黑暗為背景的地方,透著股放縱失控的瘋狂。
沒厭惡,沒鮮血淋漓的傷痕,甚至沒仇恨。
太巫的聲音逐漸清晰:“既然三殿沒同你說,那定然也沒和你說個紕漏的事情。”
“陛是不會夢見了,但是還個人,定然是維係著命運的個人會夢見這件事,時間應當在這日,你還需多多關注。”
許久,虞北洲才低聲道:“好。”
種恐慌陡然升起。
從來沒刻,虞北洲這麼清楚的意識到,他可能錯過了什麼。
也可能永遠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