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吻結束後氛太好,又或是互通心意之後總要做些什麼穩固感情的,虞北洲的手又開始不老起來。
為此,他還信誓旦旦地找了個理由“方才軍醫說了,多出些汗好。”
宗洛一時陷入無言。
的確,還有什麼比做檔子更加容易出汗的呢?
正在思索,某人已經十分熟練地扯掉了他的衣帶。
儲君華貴的衣物堆疊著墜落在地,隻餘下一件薄薄的裡衣。
“你”宗洛還在猶豫。
裡不是席地幕天的野外,更不是空寂無人的鬼穀。主營帳外邊五步一值守,兩個時辰一換崗,雖說夜深人靜,但的確到處都是士兵。
要是傳出了什麼動靜,算有十個宗洛,丟不起個人。
然而滿肚子壞水的虞北洲沒他師兄拒絕的機會。
長臂一撈,清風朗月的太子被拉進了滾燙的被褥裡。
軍營裡用的都是睡袋,主將一,除了比普通士兵的軟一大一以外,搞不了特殊化。
算宗洛的睡袋大,很難一同擠下兩個人。先前虞北洲非要抱著他睡,半夜發個高燒都宗洛熱醒,知道睡袋到底是個什麼大小了。
更何況像現在,毫無阻礙地相見。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渴望自然無所遁形。
雖然不過三天,太阿劍卻的確想念劍鞘的緊。
虞北洲抓著七星龍淵,劍客修長蒼白,富有道的灼熱手指從劍身上緩緩劃過,輕而易舉讓後發出陣陣嗡鳴。
劍客同劍,似乎天生有一種感應。
“小師兄倒是比師兄坦誠多了。”
虞北洲低笑一聲,聲音喑啞。
落到宗洛耳中,又不爭地紅了臉。
在方麵上,他當真是白紙一片。
當然,虞北洲好不到哪去。隻不過人彎道超車,在鬼穀學習了無數先輩留下來的獨門秘術,又趁著那幾天好好在他師兄身上演練一番,才鐵鍋燉大鵝一人燉熟了。雖說不上多麼出神入化,但對付宗洛絕對足夠。
“你還有傷在身。”宗洛還想掙紮一下。
他們都血方剛,氛又到了,非第一次的情況下,發生什麼在所難免。但畢竟虞北洲還在發高燒,宗洛乾不出種。
白衣太子頓了頓,有學,將手貼到太阿劍柄。
隻是後在太燙了,燙到叫他手指發抖,幾乎要握不住。
昏暗的燭火下,那寸耳尖又悄悄紅了。
“師兄說的是,師弟今渾身無。”
虞北洲忍著悶笑欣賞了一會,故意拿著劍在人手中使壞蹭了幾下,才俯身過去親他。
“那得勞煩師兄多使些了。”
個吻很深深,依舊帶著習以為常的欲念。末了又在唇瓣上依依不舍地啜吻,濕漉漉一串往下,從唇角落到耳後。
滾燙的指尖輕輕一,最後的阻隔便散花般褪開。
宗洛被吻得迷迷糊糊,銀白色的長發朝後散開,裹在被褥裡,末端同另一人的黑發纏繞,蜷到腳趾上。
很快,他便弓了起來,驚叫出聲“你在乾什麼——”
沒有應答,取而代之的是含糊的水聲。
上回走的是背後,今走前邊,隻會更加激烈。更彆說人本來體溫高,現在還在發熱。
種直擊心扉的刺激對於宗洛而言,委還是太過了些。
很快,他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整個人哆嗦著躺在虞北洲臂彎裡,渾身紅透,一隻手無地攥著那件白裘披風,恨不得往被褥裡縮去。
很顯然,是整個人都被弄懵了。
壓抑的笑聲從喉嚨深處溢出。
從指縫裡,宗洛忍著羞惱瞥了虞北洲一眼。
那張昳麗的臉同他湊得很近,纖長同鴉羽般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星星的痕跡。甚至唇角還掛著一串。
迎著白衣太子的視線,後噙著人畜無害的笑意,伸出截猩紅的舌尖,將它們卷得乾乾淨淨。
“小師兄舒服了,接下來應當讓小師弟舒服舒服吧?”
他一根根掰開宗洛的手指,墨般的長發流泄下來,濡濕的尾端散到肩胛骨上,麻麻癢癢的。
劍尖順著獵物的後頸和脊椎,一節一節後退。
因為有過好幾次前車之鑒以及刻骨銘心的,體驗相當之糟糕的初回,宗洛自動繃直了手指,整個人拉成一條緊繃的直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同過去的每一回都不同。
指腹極富技巧地護理著劍鞘,對比人往常的操作,已經算得上溫和到不思議。
雖然劍收起來的時候依舊不好受,但虞北洲卻沒有著急,一鼓作太阿劍收攏後,又劍鞘的主人從被褥裡挖出來,翻來覆去地親。
宗洛仰著頭,忍著酸軟,費地承接著一個個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