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開心要比不開心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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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同桌的坦白,柊與理再低頭時,發現他的手機屏幕已經熄滅了。

她把手機重新交給同桌解鎖。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嫌接過去太麻煩,同桌兩步站到了柊與理身後,然後將他那張好看的臉湊到了她的腦袋旁。

麵部識彆成功。

手機鎖打開了。

柊與理:“……”

她正想問這人這樣解鎖的必要性在哪,又聽到同桌出聲問道:“定位在哪看?”

柊與理輕輕“啊”了一聲,連忙低頭去把那個藏得相當隱蔽的交互按鍵找了出來。

為了能讓同桌看得清楚,她特意把動作放慢了挺多,同時還加上了語音指導。

“先點開這裡,再點開這個,然後這裡有個查看,點進去你就可以看到車輛定位。”

“明白了。”跡部說著,看了眼屏幕,“還有五百米他就到了,我們出去等吧。”

柊與理應了聲好,把同桌放在自己這裡有點太久的手機熄滅屏幕還了回去,然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多管閒事地囑咐一句:

“跡部同學,你以後不要隨便把已經解鎖的手機直接給彆人,也不要當著彆人的麵輸密碼,不安全。”

“啊嗯?”他聞言笑了起來。

“可你又不是‘彆人’——讓你知道我的手機密碼怎麼了?難道你會偷看?”

“我才不看呢!”柊與理連聲反駁著。

“嗯,所以既然你知道了也不會看,那我也沒有不放心的理由了不是嗎?”

他揚眉笑了下:“至於其他人,等他們能靠近本大爺再說。”

柊與理聞言不禁哽了一下。

同桌的信任的確是讓她高興的,可高興的同時她又感覺有點急。

因為同桌的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實在顯得……有些鬆散。

再怎麼說柊與理也跟自己的同桌相處這麼久了。

這段時間裡他們除了周末,幾乎天天待在一起。

柊與理怎麼能不知道他認真起來對待某件事情、或者認真把她的話聽進去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呢?

就算他會笑,但也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她開玩笑一樣的笑。

即使柊與理並不擔心彆人拿到同桌的手機會去找裡麵的聯係

人借錢——畢竟對於跡部景吾來說,找彆人借錢這個舉動就已經能證明“此非本人”。

她卻還是忍不住,在又一次看到同桌臉上有些不以為意的神情後,拉高聲音道:“信息安全很重要的!”

哪怕富裕的家境能夠讓他對抗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為風險,可柊與理卻依然希望,那些本就不算好的事情,還是不要發生在這個人的身上更好。

一聲出去,柊與理感覺好像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一點。

雖然這種安靜很大程度上是她身邊的行人被她的聲音吸引、側目而由此驟然放慢了腳步。

但柊與理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麵前的同桌身上。

她的同桌此刻看上去有些驚訝、有些細微可察的無措。

過了幾秒,他才像是從柊與理剛才的話音裡回過神。

“我知道了。”他說完,看著柊與理還是不放開自己的視線,就笑起來補充道,“以後我會注意的。對不起,不要生氣了。”

——我才沒有生氣,隻是在提醒而已。

柊與理本來想這麼反駁他、

可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蹙到了一起,還蹙得特彆緊。

以至於鬆開時,她甚至感覺那一片的麵部肌肉都有些疲憊。

加上剛才說話的語氣比平時都要厲聲一些,於是柊與理想自己給人的印象或許的確是在生氣的。

可她真的沒有生氣。

她又沒有理由要為了這種事情生氣。

畢竟同桌要是真的不聽,那她生氣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而且話說回來,她生氣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生氣了他就能不做這種事情了嗎?

不能的。

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對應關係。

而這種探求事物之間隱藏的邏輯對應關係,並以此穩定情緒的事,柊與理從小就有在做。

就比如外麵正在下雨,而小時候的她會因為不能出去玩生氣,每當這時爸爸就會問柊與理說:你生氣,但是和不斷下著的雨有什麼關係呢?

生氣能讓雨停下來嗎?

不能。

不管是對自己信息安全不以為意的同桌,還是從天而降的雨,都是絕對獨立於她之外的客體。

他們的

存在不以柊與理的意誌為轉移。

所以柊與理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在生氣。

她好早以前就學會不去生這種沒意義的氣了。

可她的同桌卻偏偏說:“抱歉讓你誤會,彆生氣了,是我不好,不該跟你開這種玩笑,對不起。”

“那你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柊與理生氣起來,思維就會變得比平時更加敏捷。

她迅速抓住同桌話裡的重點,鼓著臉質問。

然而她的同桌卻不說話了。

哪怕柊與理又問了一次,跡部景吾也還是不說。

——畢竟總不能告訴她,他在用這種方式試探他們之間眼下的邊界在哪裡。

從她今天出現起,夢與現實就像混淆在了一起。

那些突然發生的意外、貼近的距離、紊亂的呼吸、女孩柔軟的臉,都令他第一次感到循序漸進、耐心、等待、伺候時機這種從前自己最為擅長的事情,也像是一種淩冽的酷刑。

而當頭腦不再那麼清晰時,行動的決策自然會以另一種荒唐的形式展現出來。

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因為他那天在學生會,看見風紀委的女生很高興,說找彆人借用手機時,有好感的男生把手機和密碼一起交給了她。

於是其他女生也一起小聲尖叫著,大喊:這肯定是那小子也對你有意思!

所以哪怕明知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代入她,也還是做出了這樣輕妄的行徑。

可能看到她生氣似乎也不壞?

至少那份不知道是出自對於朋友、還是對於彆的什麼的關心,有一分算一分的,都是她的真心實意。

同桌不說話。

是不是他意識到自己這種玩笑不成熟,所以心虛了?

柊與理一邊犯著嘀咕,一邊又相當順滑地原諒了同桌一半。

“那你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可以嗎?”

提出要求後,她在心裡說,要是他能答應,她就徹底不跟他計較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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