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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在月輪國遊曆,有一次夜宿在一間寺廟內,當時實在是太冷了,恰好寺廟內的佛像是木頭雕刻的。
於是我便把佛像拿來燒火取暖,結果這一舉動被寺廟的和尚發現了。
他很憤怒,說我怎麼能燒佛呢?
我跟他說,我在燒佛取舍利。
和尚都被氣笑了,說:木頭佛,哪來的舍利?
我就說,既然沒有舍利,那趕緊再搬兩尊過來燒……實在是太冷了!”
底下一陣哄笑聲。
清歡含笑,道:“舍利者,即是無量六波羅蜜功德所聚,說的簡單點,就是佛性覺醒後所聚。
形而上者謂之“覺”,形而下者便可得“舍利”。“覺”是舍利的“因”,舍利是“覺”的果。
所以啊,和尚有沒有佛性,燒一下就知道了,以後可彆被和尚騙了……”
一番解釋後,清歡敲響了缽盂,結束了這次講法。
人群心滿意足的離開。
清歡則來到後院,禪房裡坐著一個穿著寬大裁決神袍的美麗女人,神袍是紅色的,如血一般的血紅色。
跟女人很搭,因為她是葉紅魚。
陸晨迦就坐在她對麵,曾經讓她不屑一顧的花癡,此時卻讓她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兩個女人都很漂亮,而且雖然看似和氣的相對而坐,但彼此之間暗自的較勁,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這種較勁是方方麵麵的,其中自然包括了儘可能的展現自身身為女人最美麗的一麵。
清歡倚著門檻,欣賞著眼前賞心悅目的場景。
葉紅魚瞥了他一眼,道:“說起來,當初岐山大師圓寂時,你便留下了一滴淚,那是舍利吧?可惜,那滴淚如今卻落在了書癡莫山山手裡。”
陸晨迦腰背挺直,讓胸前越發茁壯,道:“那隻是她運氣好撿到了而已,回頭我會派人去討回的。”
“就怕書癡不願意歸還!”
葉紅魚轉頭看向清歡,道:“你這般宣揚新的佛法,就不怕懸空寺燒死你?還是說你就等著殉道?”
清歡聳聳肩,道:“殉道這種事,不適合我,我怕疼,更枉論是被燒死了!”
“真不明白你的佛法是怎麼修成的!”
葉紅魚歎了口氣,道:“寧缺逃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陸晨迦接過來道:“你居然讓寧缺逃了?這讓我很驚訝。”
葉紅魚搖頭,道:“我確實在泥塘堵到了寧缺,但並沒有戰鬥……有書院大先生在,誰又能留下寧缺?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寧缺沒有回書院,而是北上荒原?”
陸晨迦道:“自然是因為荒原上有荒人,信仰冥王的荒人。”
葉紅魚搖頭,道:“荒人信仰冥王,是因為畏懼!他們不敢接納寧缺,因為那意味著要與整個世界為敵!”
說著,再次看向清歡,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清歡欣賞著她的容貌,以及裁決神炮下越發妖媚的身段,道:“我在想,怎麼才能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