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崢氣道:“這能一樣嗎?”
陸寧春重新低頭看書,“哪不一樣了,巧玲身上沒錢,你有錢自己去挑合心意的不是更好,行吧,你想要,我下次出門給你買。”
顧崢盯了她半晌,才有些無奈道,“你真的有談過戀愛嗎?”
陸寧春翻書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神情嚴肅道,“這麼丟臉的事你提它乾嘛,我真是想都不願意去想,簡直是我的黑曆史,恨不得全部忘掉,不帶故意戳人傷疤的,不就沒給你買衣服。”
顧崢無語望天花板,幽幽道,“不說了,繼續上課吧。”
這天,陸寧春和顧崢穿得嚴嚴實實,準備出去送盒飯,出門前,她叫住正在炒菜的張巧玲,“巧玲,我給你買了一瓶凍瘡膏,你記得用。”
張巧玲十個手指頭又紅又腫,跟蘿卜一樣,這是前幾年落下的病根,聽說自從她弟出生,她就洗全家人的衣服和尿布,大冬天雙手浸在冷水裡。
那時的她和陸寧夏如今差不多大。
陸寧春真想勸她彆管那對父母了,那種父母不值得她孝順,但自己隻是一個外人,父母再壞也養大了她,不確定她能不能聽進去。
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總是念著家裡的父母,店裡員工餐好,頓頓都有肉,張巧玲有時候會把肉菜省下來,帶回去給父母吃。
陸寧春發現後,店裡賣剩下的盒飯,都會讓王姐和張巧玲帶幾盒回去給家人吃。
陸寧春有點心疼她,特地托江曉柔從醫院給買了一瓶凍瘡膏。
“寧春姐,謝謝你。”張巧玲眼圈又紅了。
這姑娘啥都好,就是眼窩子淺。
“好了,你繼續忙吧,我出去了。”
顧崢都等的快不耐煩了。
他已經騎上一輛三輪車,旁邊還有一輛新買的三輪車。
兩人一人騎一輛出去送餐。
最近,隔壁開始裝修,他們原先還以為房子賣出去了,後來才知道裝修的是房主本人。
王姐出來院子外麵看熱鬨,問住在附近的人,“他們家在市區不是有住的房子,咋搬這來了?”
那人笑道:“看你家生意好,眼紅唄,學你家在南麵開了一個窗口,看樣子是打算做生意。”
陸寧春正在廚房熬骨頭湯,最近陸寧夏和陸家康在長個,身體有點缺鈣,她熬點骨頭湯補補。
王姐氣呼呼的走過來。
陸寧春隨口問:“發生啥事了?”
王姐憤憤不平道:“隔壁太不要臉了,正裝修呢,打算學咱們開店。”
陸寧春神情平靜,顯然早就知道了,她用勺子攪動鍋裡的湯。
“沒什麼,他願意開就開,這裡大大小小的餐館十幾家,差他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