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秦武立即緊張地喊了一聲。
可知府大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隻是站在那裡愣愣地發呆。
秦武心中一急,直接撲過去,一把抱住杜知府的小腿,再次大喊“求大人為我威遠鏢局主持公道!”
聽到秦武喊冤,知府大人更是心煩意亂,趕緊出聲安慰“你且稍安勿躁,讓本官想一想,仔細想一想。”說完趕緊掙脫開,然後在院中來來回回地走起來。
這時一個人突然閃進他的腦海,便是雍州州牧薛懷仁薛大人。他心想“這事如此重大,還涉及到世子和赤穀騎軍,那肯定超過了自己權限,薛大人作為雍州的一把手,我理應將此事上報給他,讓他來裁決。”想到此處七上八下的心立即放了下來,然後立馬轉身吩咐道“快備馬,隨我去州牧府。”說完想到秦武還跪在麵前,又急忙改口“不用了,你帶秦公子去前廳歇息,我自己去便是。”
吩咐完立即拔腿衝向馬廄,牽出馬,翻身騎上去,急匆匆地向州牧府邸衝去。
穿過空空蕩蕩的街道,知府大人不一會兒就趕到了州牧薛懷仁的府邸。
州牧大人的府邸自然不是尋常人家可比的,這個點兒依然門庭若市,燈火通明,甚至還有陣陣悠揚的鼓樂之聲不停地從府內飄飄而出。
見此情形,知府大人心情猛然一鬆,暗想“萬幸,州牧大人還未歇息。”
在門口表明身份後,一個小廝便殷勤地領著知府大人趕向中廳。
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幾個穿著暴露,打扮的妖豔奪目的歌姬正在廳中伴著鼓樂翩翩起舞,而州牧大人正端坐在最上麵,正和幾個知名的富商豪紳興致勃勃,一臉陶醉地欣賞著。這畫麵當真是好不歡快,好不和諧。
知府大人此時可沒有欣賞舞女們曼妙身姿的情趣,更沒有觀賞舞樂的興致,也顧不上是否失理,直接邁步走進去,徑直穿過大廳,健步走到州牧大人身前。
見杜知府如此大大咧咧地闖過來,州牧大人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這杜望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眼力見,如此無禮了。
知府大人可沒心思想這些,他直接附身到州牧大人耳邊,將楚宗寶的所作所為講了出來。
聽到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州牧大人萬分震驚,當即抓住知府大人的胳膊,大聲問起來“此事當真?”
聽了州牧大人驚慌的喊聲,下麵的富商豪紳們立即看向上方,心裡都十分好奇,非常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能將雍州的一把手驚成如此模樣。
知府大人急忙小聲回答“詳情下官還未來得及查證,不過下官認為此事應該假不了。”
經過短暫的震驚後,薛懷仁立馬起身終止了這場笙歌燕舞,和顏悅色地給幾位好友一一賠禮告罪了一番,然後便命兒子薛啟武將他們送出了府門。
送完客人,薛啟武立即火急火燎地返回大廳,急忙問起來“爹,出什麼事兒了?竟能讓你如此慌張。”
知府大人看了州牧大人一眼,見他未反對,便簡單地將事情給薛二公子介紹了一番。
聽完這事,薛啟武先是一楞,隨後竟然“嘿嘿嘿”地樂了起來,一邊樂還一邊看著父親“爹,你沒事兒就罵我不學無術,荒唐敗家,你看看,和那位爺比起來,我簡直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乖寶寶。”“哈哈哈”,說完還開心地大笑起來。
薛懷仁尷尬地瞥了一眼杜望祖,然後急忙出聲打斷“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沒事兒趕緊滾回自己屋子。”
“不!這麼有趣的事兒,我必須要好好地聽一聽。”薛啟武一屁股坐到薛懷仁的長桌前,然後端起一盤乾果開心地吃起來。
“來人!”薛懷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即下令。
“屬下在!”一個披甲執刀的步卒當即從門外衝進來。
“你速速帶一隊兵馬去虎丘嶺一帶仔細勘察一番,看看那裡是否發生了大規模械鬥,是否造成了大規模死傷,若有情況立即彙報,快去!”
“屬下遵命!”這步卒立即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