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對蓮生從稍稍有點滿意到現在十分的不滿意, 看著白白淨淨, 但泄.過身在她這裡就不能算童男了,也不知道送過去,他會不會喜歡, 老奶奶陰鬱森然都臉都是嫌棄和不滿意。
她的不滿意讓蓮生委屈。
一個正常男人要是連自.慰都沒有, 還能叫男人嗎?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人的構造就是這樣的, 這也能叫破.身了?那還選他做什麼冥婚,直接選那種小孩子來的比較實在,這保守得也太過分了,難不成這個世界還真有那種到了一定年紀, 卻還沒自己給自己幫忙的人嗎?
即使有, 那也一定是一個有病的, 是需要治療的。
老奶奶的視線讓蓮生有些招架不住,他張嘴解釋外加普及道:“老人家,我告訴你啊,其實男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這是很……”正常的。
“不檢點。”老奶奶一句話擲地有聲的打斷了蓮生的話, 她之前說話都是陰森森,語調毫無生氣,就這一三個字說的中氣十足, 頗為有力量,簡直就是一個長輩在教訓不成器的小輩一樣。
蓮生:“……”我沒有,三個字他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老奶奶不高興的轉動了下呆滯的眼睛, 她不再看蓮生也沒有再說話,走到屋裡的一個角落裡抽出一把砍柴刀,拿著砍柴刀走出屋子,去屋旁砍了一根槐樹條進來,利落的修掉枝條上的葉子,蓮生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這是要乾什麼用,老奶奶就已經抬起了修剪整齊的槐樹條開始打他。
是真打,打得蓮生一臉懵逼,第一下的時候,身子下意識要躲,但後麵他就不動了,就站在原地受著,畢竟除了這個老奶奶,屋子外麵可是還有好多的人,雙拳難敵四腳,比起就這麼站著挨打也比一會七八個人把自己按在地上打來的強。
老奶奶一邊打嘴裡還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話,一下下都打到蓮生的屁.股上,她力道不大,但打的蓮生很是羞.恥:這就是不管好五指姑娘的下場。
自.慰也是罪,這是在贖罪。
打完屁.股打右手心,仿佛是要讓蓮生吃教訓,打滿十下後老奶奶才收了手,把手裡的槐樹條一扔,“以後管好自己,不能再有淫.賤的心思。”
蓮生啞口無言,代溝太大了,說了也是白費口舌,他選擇保持沉默。
老奶奶歪著腦袋,語氣又變得慢悠悠的透著冷氣:“知道了嗎?”
“……知道了。”
隨後老奶奶開始幫蓮生把白色服飾的徹底穿上,蓮生這才發現白色服飾上那些青色的圖案合起來是一些牛鬼蛇神的圖案,乍一看有些可怖,除了這身白顏色他不滿意,這套穿在身上的舒適度倒是比紅色的那件好多了,貼在皮膚上也很舒服,有點冬暖夏涼的感覺。
穿戴完畢之後,這次蓮生被重新送進了轎子,在進轎子之後,老奶奶鄭重的往蓮生的手裡塞了一個黑色的牌位,讓他端端正正的用雙手捧著。
牌位不大,擦得很亮很乾淨,是一個小牌位,不知道是是用什麼木頭做的,牌位上散發著一股子讓人做嘔的鮮血味,而且奇怪的是這塊牌位上沒有任何的字體,要不是做成牌位的形狀,蓮生肯定以為是一塊木頭。
“好好抱著,不能撒手。”老奶奶手裡拎著白紙燈籠似鬼般站在轎門口陰沉的交代。
蓮生把視線是牌位上移開,他勉強嘴角上揚,笑著道:“好,我不會鬆手。”
老奶奶這才滿意的放下了轎簾,這個祭品不錯,她希望那個人會喜歡,對蓮生充滿了期待,老奶奶渾濁的眼神有了光彩,她朝送嫁的人比了個手勢,表示可以上路了,然後她走到前麵和前麵的法師在一起開路。
繼續送嫁。
嗩呐聲繼續吹吹打打了起來,紙錢散落,霧氣中仿佛是陰間的大門打開了,轎夫們抬上轎子繼續上路,蓮生手裡捧著塊無字牌位,好奇的拿到手上看,這冥婚,牌位上名字都不寫,難不成這個人沒名字?沒名字的人還結什麼陰親,早早投胎不是更好嗎?整這些迷信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蓮生笑著歎了口氣,把牌位隨意的放在腿上,閉上眼打算小睡一會,也不知走了多久,坐在轎子裡的蓮生忽的感覺有點冷,他睜開了眼睛,覺得一直走的平穩的轎子這會似乎變得顛顛簸簸的,有節奏的晃來晃去,老奶奶交代了不能往外看,但轎子裡的蓮生還是微微把側麵上的小轎簾掀開了一點看外麵的情況。
烏沉沉的一片黑,入夜的天似乎更黑了,一眼看去就隻看到一片黑色,外麵太安靜了,明明是走在樹林裡,但沒一點風吹樹葉鳥叫的聲音,之前還能聽到幾聲烏鴉叫,現在直接沒有,顯得送嫁的嗩呐聲愈發的淒涼,紙錢漫天飛舞,在黑暗中隨風而去,蓮生把簾子又拉開了一點,把頭都伸出去了一點。
這會隊伍似乎是在上坡的路上走,轎子晃晃悠悠的,蓮生一雙眸子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視線漫無目的的慢慢下移,然而視線卻忽的定住,入眼的情景讓他瞳孔微微擴大,臉上都是驚愕和訝然。
送嫁的所有人,包括抬著他坐著這頂轎子的四個轎夫,走路姿勢不對勁,他們不是雙腳踩地麵,而是在墊著腳尖走路的,腳尖沾地然後又迅速的離地。
上著坡又是墊著腳尖走路,觸地麵積小,轎子自然搖搖晃晃。
莫名有點詭異啊。
蓮生看到這副場景,呼吸下意識都頓了好幾秒,他看了一會,輕手輕腳的把轎簾放下,手裡捏住那塊沒有名字的牌位,喃喃道:“……整的還挺恐怖。”正常人哪有這樣走路的,轎子搖搖晃晃,他坐在裡麵也跟著晃動。
不知又走了多久,嗩呐聲換了一個曲調,轎子被放了下來,這次放下了之後,外麵的人似乎在布置著什麼,雜亂的聲音多了一些,看來是到達目的地了,蓮生手裡好好的捧著牌位,老奶奶掀開轎簾,從手邊的托盤裡,取了一塊疊好的紅色蓋頭,攤開之後,讓蓋頭上的金色圖案向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交代,就這麼劈頭蓋臉把蓮生的頭蓋住。
她此時似乎十分忌諱發出聲音,一切都是在沉默中進行。
蓮生的視線被遮住,外麵人似乎是動作更快了,他們把貢品放下,點燃香燭,做好這一切就走了,嗩呐聲依舊響著,但這次卻是漸行漸遠,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也證明了送嫁的人都走了。
蓮生支著耳邊聽外麵的聲音,似乎是沒聲音了,這些人是都走了,他剛要動手把頭上的紅蓋頭拿下來下轎子查看情況。
“蓋頭不能掀。”轎外老奶奶鬼魅般的聲音傳來,嗚啞著嗓子帶著警告,蓮生立馬住了手,心想,不在轎子裡都能知道他有什麼動作,這老奶奶那雙眼睛是紅外線探測儀器嗎?這麼精準,也對,她連自己自.慰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