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齊雲天的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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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宴會之上,九轉廊簷之下,花燈隨著簷下北風輕輕搖晃,火光便也如同流水一樣跟著晃來晃去,正照在盛枝意的裙擺上,泛出漣漣的光。

在盛枝意身前,齊雲天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盛枝意怕引來旁人注意,隻能借著廊柱與花枝遮擋著自己的身影,她濃黛纖眉焦躁的擰起來,一雙丹鳳眼染著惱,正試圖甩開齊雲天的手臂。

男人鐵一樣的手緊緊攥著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你做什麼?”她壓低聲音道。

盛枝意方才剛脫離人群、想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卻正被齊雲天攔著了去路,這人酒氣熏熏的逼上來,便抓了她的手腕不肯鬆!

“你為什麼躲著我?”齊雲天貪婪的望著盛枝意的眉眼問。

在他的眼中,盛枝意是那樣的美,她從不是柔弱無骨、青雲飄渺般模樣的女人,正相反,她傲慢且美豔,豐腴白膏裹著紅豔豔的衣裙,一顰一笑都裹著風情,惹眼極了。

這樣一個女人,在席間不知道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隻要一想到其他男人也看見過她的美,他就覺得心口發堵,臉色也跟著越發難看。

他在席間飲了酒,一張剛毅的麵上浸著酒氣與怒火,兩相一疊加,便透著幾分醉酒男人獨有的莽氣,像是隨時都能抽人一耳光似得,那種隱隱的武力威脅的感覺沉甸甸的壓下來,會讓體弱之人本能的升起畏懼。

盛枝意最厭煩齊雲天如此,他從不在意什麼場合,什麼情況,隻要他覺得他自己受了輕視,就一定要出來找旁人的麻煩。

之前她受了他的恩,本對他淡下了些厭惡,但今日他這般不依不饒,又讓她心裡發怒。

以往她還有心思與他周旋,但是今日她心裡記掛著事情,所以對齊雲天臉色也不好,隻冷冷道:“我何須躲著你?鬆開!”

“你不躲著我,為何不接我的拜帖,不應我的邀約?”齊雲天想起這幾日來的等待,越發生惱,聲量也更大了些:“這些時日來你都在做什麼?我自邊疆回來找你,你便是這般待我?”

他本就是個高嗓門,現下又添了酒氣,一喊起來,便引來了周遭些許目光——許多人連新娘子進門都不瞧了,都探頭探腦的來瞧盛枝意的熱鬨。

盛枝意本是想隱去

的,但偏被齊雲天阻攔、搞得這般顯眼,她想走都走不掉,又被遠處的人瞧笑話,這麼多人瞧著,是不可能私下裡再去尋盛瑤光了,她一時生怒,語氣便也夾雜了幾分利刺。

“是我叫你回京城的?”她那張豔麗的麵上閃過幾絲譏誚,高高昂著下頜,冷聲道:“齊雲天,你我早就斷了,我休夫後也從不曾給你寫過信,是你自己從邊疆眼巴巴回來跟狗一樣搖著尾巴來找我的,現在又何必做出來一副被我拋棄的模樣?我何曾與你有過關聯?鬆手!”

盛枝意的話如同一個又一個耳光一樣,狠狠地抽在了齊雲天的臉上,將齊雲天的麵色都激的漲紅。

他對盛枝意的心思人儘皆知,當初盛枝意因為賭氣和顧雲亭成了婚,他心傷吐血,至今未曾娶妻,誰聽了他的事都會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感動,那麼多女人都想嫁給他,但他從始至終,隻認為他的妻是盛枝意。

他為盛枝意付出這麼多,偏盛枝意不領情!

要知道,盛枝意早已嫁過人了,孩兒都有了兩個了,她早就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她還在嬌貴什麼?

按他的身份,現下配一個盛枝意,早已是綽綽有餘了!

齊雲天一時惱怒,竟然伸手去掐盛枝意的脖子,低頭便想去強行吻盛枝意的臉。

興許是因為飲醉了酒,又興許是被盛枝意刺激到了,所以他想用靠這種武力壓製與雄性占有的方式來壓下盛枝意囂張的氣焰。

盛枝意沒想到齊雲天竟會動手,他鐵鉗一樣的手緊緊地掐著她的下頜,迫使盛枝意昂起頭來,她驚呼著伸手去打齊雲天的手,但卻沒有任何用處。

她眼睜睜看著齊雲天滿麵酒氣的接近她。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府內的旁人都來不及阻止,隻有幾絲驚呼聲從遠處炸響,似是外麵瞧熱鬨的人也被嚇到了。

盛枝意被齊雲天掐住下頜、遏製住反抗的時候,憤怒之餘,還覺得一陣屈辱在胸腔裡翻滾。

她是跟齊雲天有過一段舊情沒錯,但是他們之間早已散了,早在她從得知齊雲天不肯將那通房遣走時,她就已經將這段舊情斷了。

她可以接受齊雲天暴躁,霸道,蠻橫,就像是她能接受顧雲亭貧窮,算計,隱忍顧老太君一樣,她不要求對方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因她自己也不是什麼無瑕

的美玉,但她唯獨不能接受她要相伴一生的人背叛她。

從她得知齊雲天有旁人的那一刻起,齊雲天在她麵前便不再是那個瀟灑縱情的少年郎了,他爛成了一灘膿水,散發著令人捂鼻的惡臭,她當斷則斷,與他早已切割好了乾係,不再讓他的汙穢沾染她半點。

可這灘膿水不這般想。

他偏要將過去的那些情誼再翻出來,偏要將他從邊疆的事情再講一遍,好讓眾人都來瞧瞧,他究竟為她付出了多少,讓所有人都來指責她,為什麼她還要這樣不肯接受。

他都那麼愛你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呢?

而現在,這灘膿水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過來吻她!

在那一刻,盛枝意腦子裡甚至都能猜想到外麵那些貴女夫人們是用一種什麼樣的眼神看她的。

戲謔,調侃,揶揄。

也許還會有些許鄙夷,互相用眼神擠兌,然後在暗處猜測討論她與齊雲天到底是什麼關係,說出各種譏諷的話來,以滿足她們窺探的心思。

她會變成笑料!

這使盛枝意憤怒。

她用力的掙紮,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抓撓在齊雲天的手臂上,但那力道如貓兒撓一樣輕,毫無用處,這根本阻攔不了齊雲天。

他的臉是那樣的醜陋,被酒氣浸潤的十分熏惡,麵目漲紅,眉頭緊蹙,用武力強迫、凶狠的壓過來。

盛枝意氣得渾身發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臉靠近她。

而在他即將親上她唇瓣的那一刻,一隻戴著精鐵護腕的手突然從一旁橫過,一拳砸向了齊雲天的麵上!

有人接近過來時、齊雲天其實是聽見了腳步聲的。

他到底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且常年在軍中為將,反應極為敏銳,所以他下意識往一旁看了一眼。

他看見了一個高大挺拔、有些眼熟的男子正在快步逼近,如同矯健的獵豹一樣穿過人群,翻越廊杆。

他那被美酒浸潤而遲緩的腦子艱難地轉動了兩下,記起來這是誰了。

那一日遇見那個百戶之後,齊雲天後續其實是查過的,燕驚塵雖然進了錦衣衛,但因為來的時日尚短,根基很好探查。

他知道,這個齊雲天是盛枝意從外麵帶回來的女兒的養兄,名喚燕驚塵,後來隨

著盛瑤光一起留在了盛府,算起來,是盛枝意的晚輩,是盛枝意親手安排進錦衣衛的,所以他住在盛府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