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二男爭一女大修羅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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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意乍一聽到這話,人都怔住了,豔麗的麵上浮起了幾絲茫然,詫異的迎著齊雲天的麵看。

高大強壯的男人眉目如星辰熠熠,窗外淩冽的寒風又恰好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氣,讓盛枝意拿不準他是不是醉了。

這看起來也沒喝酒啊,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

齊雲天見她不說話,隻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定定的盯著他看,以為她被感動了。

畢竟她現在落了難,人人都嫌,都怕被她連累,對她避之不及。

而他在這時候依舊肯娶她,肯拿身家性命來撐著她的榮光,她如何能不感動?

她當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撲過來抱著他,歡欣鼓舞的嫁給他才是。

經了這一次磨難,她便該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愛她、誰才是那個對她不離不棄的那個人。

這麼多年,都是她眼瞎了,看錯人了!

齊雲天隻要一想到那畫麵,心口就一陣陣發熱,發燙,他的語氣越發激動,道:“我不在意你嫁過人,也不在意你現在受困囹圄、四麵楚歌,隻要你嫁我,我定會對你好,會為你父去奔走,就算是我救不出你父,我也能護著你,護著你弟弟,不讓你受欺辱,日後我們成婚,你為我再生兩子,我們此生便無遺憾了!”

他的腦海裡似是已經構造出了盛枝意嫁給他時的畫麵來了,紅燭千盞,東珠燦燦,黃金鳳冠壓在墨色一般的發上,她一抬麵,便露出來一張鋒豔濃麗的臉來。

恰如當年。

他那張剛毅的麵上都浮起了幾絲紅暈來,瞧著紅光滿麵。

盛枝意定定的瞧了兩眼,想明白了。

喝沒喝酒不知道,這人現下應該是瘋了。

她有時候搞不懂齊雲天在想什麼。

她是那樣黑白分明的人,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在她這裡,愛情沒有任何可以挪移的餘地,有一點汙漬她都會轉身離去,這是她的底線,是她的要求。

齊雲天分明做不到這些,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這些,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來盛枝意的麵前說那些話,試圖通過各種其他的事情讓盛枝意低頭,讓盛枝意接受他和他的妾。

這仿佛成了他的某種執念。

盛枝意想起來,卻隻覺得可笑。

他每一次擺

出來那種深情款款的臉,提起來過去的那些事的時候,都讓盛枝意有一種“挖墳掘墓”的惡心感。

那些過去的情啊愛啊,已經死了,好好埋葬起來不行嗎?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挖墳掘墓,把那些已經爛掉了的誓言挖出來,把已經生了蛆的真心再捧出來,讓她笑盈盈的接下來。

怎麼可能呢?

盛枝意麵上浮起了淡淡的冷意,倦怠的向後退了一步,道:“你來,便是來跟我說這件事的?”

她還以為齊雲天知道什麼關於她父親被人設計的內幕呢!

現下想來,真是可笑,她竟然指望上齊雲天了,這男的腦袋裡麵除了過去那點事兒,還有什麼!

她有心想罵人,但想了想,還是忍了——她現下也是父親受難,不宜惹是生非,能忍的事情都忍一下吧。

偏這齊雲天沒完沒了。

“你可還是覺得趙姨娘礙眼?”見盛枝意並不熱絡,也不如同想象中那般撲過來,齊雲天便以為問題出在了趙姨娘的身上。

畢竟,當初盛枝意便是因為趙姨娘才跟他分開的。

想起趙姨娘那張苦瓜一樣的臉,齊雲天就覺得懊悔。

其實他當初也沒有多喜歡趙姨娘,趙姨娘對他來說,就是個曉事的玩意兒,讓他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而已,充其量就是個會懷孕的物件,早在將趙姨娘收進房裡的時候,齊家老太君便說了,日後正頭夫人回來了,若瞧了不順眼,便將她打發走就是。

隻是當時,盛枝意知曉他有了通房後的反應太激烈,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臟,他一時生惱,與她置氣離京,再然後騎虎難下,想回頭也回不了了,他們之間才有這麼長時間的遺憾。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齊雲天麵露誠懇,道:“我們成婚以後,我就讓她帶著孩子回邊疆去,以後再也不回來礙你的眼,如何?”

盛枝意本來都想走、讓管家嬤嬤送客了,聽了這話便覺得心裡頭堵得慌,實在沒忍住,又回過身來,冷眼盯著齊雲天問道:“你不喜愛她便罷了,父母之命難以推拒也不是你或者她的錯,但她給你生了兩子,你總該給她些體麵吧?怎能對她如此絕情?”

盛枝意雖然因為趙姨娘的存在跟齊雲天撕破了臉,但她心底裡其實並不曾厭惡那趙姨娘,在李夫

人膈應她、帶著趙姨娘回府之前,她甚至都從不曾見過趙姨娘。

她知道,大奉重禮、重規矩,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同她一樣有一個好父親的,這世上的女子各有各的傾軋,各有各的苦處,那趙姨娘也不是自己想做姨娘的,那個女人不想給旁人做正妻呢?是她做不了,隻能做個低賤的姨娘。

所以她不曾恨趙姨娘,她隻恨齊雲天。

她與齊雲天定情之前,曾問過齊雲天可有婚嫁,齊雲天擲地有聲的說沒有,她便以為齊雲天房裡是沒人的,誰料齊雲天口中的“沒有”,是指未曾娶妻,他不覺得通房是他的女人,他隻覺得那是個物件。

所以盛枝意才會覺得自己受了騙,才會那般憤怒的爭吵、翻臉,才會在齊雲天離京之後立刻找下一個,成婚時還給人家寄請帖。

她心裡對齊雲天是有怨恨的,但跟趙姨娘沒有任何關係。

她現在聽了齊雲天對趙姨娘的態度,又覺得心裡發寒,同為女人,她替趙姨娘難受。

偏齊雲天不這麼覺得,他擰著眉回道:“她不過一個賤妾,幼時父母插標而賣,當初差點餓死在路邊,若非進了我府上,她早已死了,這條命都是我們齊府給的,我待她如何,都是她的賞。”

盛枝意聽了這話就心煩!同寢而眠的人,生了兩個兒子的人,你怎麼能是這一副態度呢?愛與肉便能分的這麼開嗎?不愛的一塊肉是怎麼下得去手睡的?

像他這樣睡了還不愛的人,還遠不如那些睡了、但全愛的人呢,那些浪蕩子雖然花心,但好歹也留了情麵給那些女人,總好過齊雲天這種睡了你還看不起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