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你也想娶我嗎?(2 / 2)

一身飛魚服官袍的錦衣衛提著剛進府內沒多久的齊大人出來,兩人身上都是血,瞧著像是什麼凶殺案似的!

燕驚塵才走到後門,向他們一抬下頜,兩人就從匆忙開

門。

燕驚塵把人提起來,甩出去之前,和他說了一句:“少拿那些話做托辭,你與她之間,從來都是你自己不行。”

他可以最開始就不找通房,可以在與盛枝意相愛之後就將通房打發掉,可以不置氣去邊疆,他能做的多了去了,隻是他不肯做。

不夠愛就是不夠愛,他對盛枝意的愛,不夠他向盛枝意低頭,所以他一直想逼著盛枝意低頭,偏盛枝意不肯低,便隻能將一切歸結到緣分不到。

但實際上,這世上哪有什麼緣分稀薄、造化弄人?不過是不願不肯不甘罷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燕驚塵話音落下,直接將齊雲天丟出了後門處。

那樣高大一個男人,飛出幾步遠,“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將地上覆蓋的一層雪都染了一層薄紅,在冬日間頗為駭人。

後巷馬車上等著的小廝本來百無聊賴的裹著衣裳瞧著雪,數著時辰,突然間瞧見盛府的門開,裡麵丟出來個血呼呼的人來,再一瞧,哎呀,這不是齊大人嗎!

小廝驚叫著撲上去,才撲到齊雲天跟前,便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盛府後門關了,空餘銅環晃響。

——

將齊雲天丟出去後,燕驚塵自後門處轉身。

他麵上、身上還迸濺著血跡,一張臉冷的嚇人,從後門離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收整衣物,而是先回了前廳。

齊雲天被他丟出去了,但關於盛右相的事,他還要去尋盛枝意說一說。

但他到前廳的時候,盛枝意已經從前廳離開了,隻有一群丫鬟在收拾前廳裡的血跡與桌椅,見燕驚塵來了,趕忙行禮道:“夫人已回了四時苑了。”

燕驚塵便再去四時苑尋她。

燕驚塵到的時候,四時苑裡正靜悄悄的。

盛枝意盛怒不熄,又嫌身上被齊雲天的臭氣沾染了,連雲履上都沾染了血跡,心氣不順,正惱著,燕驚塵便到了。

盛枝意定了定神,去喚人將燕驚塵帶進四時苑待客的前廳裡去。

方才那些事發生的太快,盛枝意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燕驚塵說上兩句話。

燕驚塵從前廳外行進來的時候,屋內的丫鬟順勢退下,他撥開珠簾,露出一張平靜的麵,望了盛枝

意一眼後,坦然的頂著一臉血跡行進來。

四時苑的前廳並不如前院專門待客的前廳那般大,此處多是盛枝意用來招待夫人的,講究精巧雅致,進門來便是一片花房,臨著花擺著一抬桌,其上有玉壺待客。

盛枝意便坐在桌後,等燕驚塵進來。

盛枝意本不覺得叫他進前廳來有何處不合適,她與齊雲天都能見,與燕驚塵怎麼就見不得了?

但當燕驚塵真的裹著一身風雪氣進來的時候,她徒然想起了方才齊雲天罵她的那些話,叫她後背突然竄起一股麻意,莫名的手腳都不知道擺向何處。

燕驚塵卻似是沒察覺到這些,他從前廳外穿過一道珠簾行進來,瞧見了盛枝意,自然便坐在了盛枝意的對麵。

他一落座,身上的燙人的血熱氣和淡淡的血腥味兒便直撲盛枝意的麵。

盛枝意想起齊雲天,心底裡那點不自在立刻散了,隻剩下了三分厭,擰著眉問:“你可有給他留殘傷?”

齊雲天若是落了殘疾,齊府的人定不死不休,現在盛府正風口浪尖傷,實在不宜與齊府的人再起爭執。

“未曾。”燕驚塵比盛枝意還知道分寸,隻抬手拿起玉壺倒水,隨著水聲道:“隻是些輕傷,瞧著嚇人,但養幾日就好了。”

他也知道齊雲天的身份不同,所以沒有給齊雲天留一些治不好的傷。

頓了頓,燕驚塵又道:“這傷來的丟人,他不會去外麵說的,反而會對齊府隱瞞。”

齊雲天也沒臉跟旁人說今晚的事——他也不是傻子,從不能跟旁人說,他來盛府求娶不成,還被盛枝意的小白臉給打了吧?

那齊雲天不僅名聲完了,估計還會被人嘲笑到死。

提到今晚的事,盛枝意與燕驚塵同時想到了之前在前院前廳裡時,齊雲天說的那些話。

饞男人饞瘋了,泥腿子,與你兒子一般大——

那些話當時聽的時候隻覺得生氣,現在細細想來,又讓人有一種奇怪的血熱感。

空氣似乎突然有些稀薄,帶著點捧著茶都不知道該不該喝的尷尬,燕驚塵飛快的抬眸掃了她一眼。

坐在他對麵的夫人豔麗依舊,隻是眉頭微微擰著,似是有些惱,見他抬眸來,似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雙鋒銳大的丹鳳眼一沉,含著幾分

薄怒的瞧著他。

燕驚塵的眼眸立刻垂下,在盛枝意發火之前,低聲說道:“我今日在北典府司裡瞧見盛右相和盛山郡了。”

提起來正事,盛枝意果然顧不上發火了,隻定定的瞧著燕驚塵,等著燕驚塵繼續說。

這人進了北典府司,倒是恰好能給她帶些消息回來,不管怎麼說,總比那個隻想著過來占便宜的齊雲天強。

盛枝意倒是不大在意盛山郡的死活,她隻在意她父親。

方才那點不滿立刻被她壓下來,她轉而問:“我父如何?”

燕驚塵微微搖頭,道:“我並非主審,且我與盛府有關係,所以並不能打探太多,不過,目前沒有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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