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盛家大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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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前廳四周都是奴仆,人多眼雜,盛山郡像是個瘋子一樣抓著盛家姑姑,以下犯上不依不饒,拉扯間姿態難看極了,叫盛家姑姑的麵都漲紅了,高聲嗬斥道:“盛山郡!你這是在乾什麼,還不快放開我!”

盛家姑姑比盛右相年歲輕,算起來是盛右相的堂妹,也是五十歲的人了,身份年紀都擺在這,穿著一身瀲灩紫的水袖長衣,端的是富貴堂皇,現下盛右相重回官途,盛家姑姑也跟著揚眉吐氣,走哪兒都被人敬著的,誰敢冒犯?

但偏在這大喜的日子,她在這麼多的客人身前被自家侄子抓著發瘋,那些奴仆們見這場麵也不敢上來攔,有膽大的,跑去找盛枝意了,膽小的就匆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瞧著。

那些目光傳過來,叫盛家姑姑頓覺丟臉至極——她今日來參席,也是以客的身份來的,方才不過是去了一趟廁房,一回來正好撞上前來的盛山郡。

盛右相死裡逃生、重回高位,盛山郡這個兒子自然也是要來的,盛家姑姑當時隻顧著高興,都忘了前些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了,見了盛山郡便前去打招呼。

她的侄兒受了這麼一次難,好不容易才出來,日後可得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但盛家姑姑才走上前來,便瞧著她的侄子衣鬢臟亂,麵頰鐵青,瞧著狼狽極了,與平日大相徑庭。

“這是怎麼弄的?”盛家姑姑大驚,才問上一句,便見她侄子竟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聲喊道:“你把顧婉玉關到哪裡去了!”

顧婉玉?

盛家姑姑先是驚,後是怒。

那顧婉玉是什麼東西,盛山郡竟還惦記?她恨不得當場罵出來,但礙著四周人多,所以忍了忍,隻與盛山郡道:“待到宴席散後,姑姑與你細說。”

誰能料到,盛山郡聽了這話,頓時惱起來了:“她果然是被你們抓去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她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你們竟然趁我不在欺辱於她!就因為她跟我在一起,你們就要逼迫她嗎?”

前些日子,顧婉玉失蹤後,他四下去尋,卻怎麼都尋不到人來。

不僅顧婉玉尋不到,連之前那些丫鬟仆人們也都尋不到,像是被什麼人刻意抹去了痕跡,他後去尋找,竟然什麼都找不到。

正是焦躁

時,突然有了消息,說是一個眼瞧見的路人與盛山郡講說見過顧婉玉在一日裡去茶館一事。

而那茶館,正是盛家姑姑的地方,盛山郡後去查後,花了點銀錢,從茶館的人口中問出,顧婉玉那一日竟然被盛家姑姑的嬤嬤給打過,說是人都被盛家姑姑給扔到茶館外頭去了,也不知道是具體去了哪裡。

盛山郡一聽了這些來龍去脈,便立刻斷定,一定是盛家的人為了阻礙他與顧婉玉在一起,故而趁著他不在,對顧婉玉下了手!

隻這樣一想,盛山郡就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樣的燒,之前父親連累他下獄,他記著父子之情,不曾與父親真的離心,但盛家姑姑趁他不在,動了顧婉玉,卻是真叫他齒冷。

這就是他的親人嗎?

“將顧婉玉交出來。”盛山郡橫眉怒目,毫不退讓道。

聽見盛山郡這般喊的時候,盛家姑姑雖然氣憤,但是因為顧及場合,便重複道:“待到下了宴,姑姑與你細說。”

偏盛山郡什麼禮法、什麼顏麵都不在乎,盛家姑姑越是想息事寧人,他越是不依不饒,他寬大的手掌掐攥著盛家姑姑的手,將盛家姑姑掐的手臂血液阻塞,手臂都直打顫。

就在這關鍵時刻,盛枝意出來了。

當時正是申時,冬日午後難得的晴朗,遠處的天上浮著大片大片的白雲,金光麟躍其中,近處丫鬟仆人們跪了一地,盛山郡正抓著盛家姑姑的手臂逼問。

她打老遠便瞧見了盛山郡的模樣,那張臉上的神態與上輩子簡直一模一樣。

隻要一碰上顧婉玉,他半點道理都不會講——想來也是,他連天地倫理都不講了,又怎麼會把區區道理放在心上。

隻不過上輩子父親死了,盛家其餘人都撐不起來門楣,那偌大的盛府“轟”一聲作了鳥獸散去,旁的人自然也不會去管盛山郡與誰在一起,所以受苦受罪的隻有盛枝意一人,沒有一個人替盛枝意說一句話,所以盛枝意鬥也鬥不動。

但這輩子卻不同,她的父親活著,盛家沒倒,盛家的親戚們都還聚在一起,這種情況下,隻要讓這些人瞧見盛山郡的瘋魔模樣,用不著盛枝意出麵做惡人,盛家的旁人為了盛家的名聲,都能將盛山郡給啃了。

後宅裡麵有些時候是可直接打上去,但有些時候,卻要借力

打力。

所以,她在盛右相提出邀約盛山郡的時候沒有出聲反駁,而是暗地裡盯上了盛山郡。

她知道盛山郡這段時日裡一直在找顧婉玉,但是也知道盛山郡是一定找不到的。

因為顧婉玉已經去了國舅爺的府裡——人家國舅爺什麼身份?手底下辦事兒的人利落著呢,顧婉玉前腳進了門,後腳就再也不曾出現過,盛山郡找不到應當的。

而之前伺候過顧婉玉的那些奴仆們都被盛枝意接手了,她特意將所有人都調離開,讓盛山郡找不到人去問真相。

不知真相,他就會繼續找,找來找去就生了急,這時候,隻要再有一個人對著他說些半真半假的話,他就會自己繼續往下推,然後一刻不等,火急火燎的跑到盛府來。

正撞上盛府宴會。

但他也不會因為盛府宴會而暫緩他的舉動,他此刻就像是被點燃了的草原,身上四處都是火,心口幾乎都要沸騰,一想到顧婉玉在受罪,他就恨不得把盛家姑姑活吃了!

一切都按著盛枝意既定的方向走。

豔麗的夫人垂下眼睫,掩蓋住眼底裡的鄙夷和得意,再抬起眼眸時,已是一副關切模樣,她快步行過來,攔著盛山郡道:“山郡!你這是在做什麼,不得對姑姑無禮!”

盛山郡反倒更怒:“姐姐為什麼不問問姑姑做了什麼?”

盛枝意便轉而做出來一臉訝然狀,道:“姑姑一個長輩,又能做出來什麼惹你如此?現下人多,莫要叫旁人看了笑話,快鬆手。”

盛山郡更不肯鬆,隻冷著臉,一字一頓道:“你們今日不將人交出來,我便不走。”

竟是要來鬨自家的宴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