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乘嫋中了情人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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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縈繞許久的不安在刹那間躍到了頂峰,季烆的臉色徹底變了,那一刻,甚至忘記了對師尊的敬畏,脫口質問:“你們在乾什麼?!”

理智告訴他,師尊與嫋嫋不會有其他多餘的關係,畢竟師尊修無情道,從不沾染情愛,而嫋嫋與他剛在問情台證明了彼此的感情多麼深厚。

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

但眼前的這一幕衝擊力實在過於大,曾經引以為傲的冷靜竟難以維持。季烆臉色沉然,手心已然攥得極緊。

那個在問情台結束後,便被深埋在心底的噩夢忽而衝破了阻礙,乘嫋與彆的男子十指相扣,並肩離去的畫麵又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夢中的那一幕與眼前一幕,有那麼一瞬間,似乎重合在一起。

心臟驀然緊縮。

“阿烆?”

這一聲驚厲的質問驚醒了乘嫋,她看著自己的動作,忽然像是被電到了一般,猛地朝後退,臉色煞白一片。

“我、我在乾什麼?”那張常掛著笑顏的臉上,此時一片驚惶無措,她咬緊了柔嫩的唇瓣,滿眼茫然,“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烏黑的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降落未落,麵龐瓷白,像是一尊脆弱的琉璃。

她仰著頭,先看向了藺霜羿,語帶哽咽:“劍君,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

無論是季烆,還是藺霜羿都是第一次看見乘嫋露出這般慌張失措又難過的神情。她生得天生笑顏,身體裡像是充滿了無數的能量,看似柔弱,卻無比堅強獨立,哪怕是麵對生死危機,她也從未真的哭過。

可現在,她哭了。

那一瞬的憤怒忽然間煙消雲散,季烆的心仿佛被一隻手緊攥,又疼又脹。可如果不是故意,方才那一幕又是為何?

“是情人咒。”季烆正要開口問時,一道清冽的聲音驟然響起。是藺霜羿,他忽然出聲。

乘嫋怔然,季烆猛地轉頭看他。情人咒,隻情人兩字,便已能讓人生出無數遐想了。

“師尊,情人咒是何意?”

“劍君,您是指……咒術?”

乘嫋和季烆幾乎是同時開口,兩人的動作出奇一致,皆看

向了他。

藺霜羿看了季烆一眼,隨即視線在少女微微瞪大的眼眸上一掃而過,彆開,麵無表情地解釋道:“正是衛九幽給你我種下的咒術。”

不等兩人再開口問,他直接道:“情人咒,傷心術,求而不得,肝腸寸斷。中了母咒之人將對中子咒之人生出癡狂愛戀。”

說到這,他微頓片刻,補充道:“乘嫋身上種下的是母咒。”

“我身上的是母咒,那劍君身上的便是子咒,我剛才會那般不受控製,是受了情人咒的影響?”乘嫋恍然大悟,“難怪我瞧見劍君便歡喜,見不到您,便輾轉反側,思之難眠。”

分明隻是在陳述事實,毫無曖昧之色,但這句話落下,卻還是多了什麼。

藺霜羿彆開眼,麵容平靜,表情淡漠的嗯了一聲。

然而那句癡狂愛戀,以及乘嫋那些話卻讓季烆心頭一跳,他眉心緊鎖,忍不住問:“你們為何會被種下情人咒?”

普通修士或許不知衛九幽之名,世家出身的季烆卻知道,衛九幽乃是萬年前的一位咒術大師。

但具體如何,他卻是不清楚了。

畢竟衛九幽早已飛升,距離他們實在太遠了。

乘嫋沒說話,隻是看向了藺霜羿。她曾答應過他,不會把他出現在仙人秘境之事告知任何人。

注意到她的目光,季烆的唇抿得更緊。

藺霜羿道:“那日本君為尋一物也去了仙人秘境,遇上了衛九幽。他與乘氏先祖有仇,便把種下了情人咒。”

季烆急聲問:“師尊,此咒該怎麼解?”

藺霜羿看著麵前同時期望的看向他的這對未婚夫妻,左腕上的佛珠手串忽而燙了一下,他伸手蓋住了它,淡聲吐出了兩個字:“無解。”

此言一出,季烆與乘嫋都麵色大變。

季烆無法接受,沉聲問:“連師尊也沒有辦法嗎?”

藺霜羿道:“本君自會想辦法解開。”

話落,他語氣輕淡的補充:“本君修的是無情道。”此話便是說,他對乘嫋不會生出任何想法。

師尊自是不會,可是中了母咒的嫋嫋……

季烆不由看向了旁邊的女子,卻見她的目光似乎從未從師尊的身上移開,明亮如繁星。

那種眼神,他再熟

悉不過。因為曾經這樣的眼神隻會落在他身上。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乘嫋的本意,可心裡仍然無法自控的生出了一分嫉妒。季烆垂首,鄭重道:“弟子相信師尊。”

乘嫋也道:“我也相信劍君,您那般厲害,定能尋到法子。若非有您,至今我還不知衛九幽給我種下的竟是情人咒。”

她一邊說著,一邊鬆了口氣,認真道:“劍君放心,我定會努力克製,絕不再冒犯您。”

說話間,她已然恢複了幾分清醒,眉清目明,的確沒了方才的迷戀。

一旁,季烆聞言,緊繃的心神也微微一鬆。

但這不過是前期,隻是初生愛戀,當然能夠克製。可到了後期,真能克製嗎?若情人咒隻這點威力,衛九幽便無需多此一舉了。

“今日暫且到此。”藺霜羿心生煩躁,不想再多廢口舌,隻道,“本君回靜室修煉,無事莫要打擾。”

說罷,他轉身欲走。

季烆想起乘嫋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住在無暇峰,終是忍不住道:“師尊,我可否也留在無暇峰?”

“季烆。”藺霜羿未曾回頭,聲音冷淡,“你這是不信本君?”

“弟子不敢。”季烆立刻單膝下跪,沉聲解釋,“隻是嫋嫋乃弟子的未婚妻子,如今中了情人咒,弟子隻是擔心她。”

“擔心她什麼?”藺霜羿聲音如冰,“本君說了,對她沒有任何興趣。”

這話一出,季烆還未反應,一道帶著失落和傷心的哽咽聲突兀響起。

“劍君是討厭我麼?”

藺霜羿背脊微僵。

不用回頭,他也能猜到少女此刻眼眶有多麼紅。胸前的衣裳似乎還殘留著濕意,像是一捧熱水,熱氣透過了衣衫。

真是麻煩。

藺霜羿微頓須臾,說:“本君不討厭你,也不喜歡你。”

話落,他飛身而起,瞬間消失在了此處。

待他一走,山峰上便隻剩下了乘嫋和季烆兩人。若是以前,此時此刻,乘嫋的十分心神都已到了他身上。

可現在,季烆側目,看見她還仰著頭,看著師尊離開的方向,眼眶還帶著點紅意,眉目間似有失落不舍。

她在舍不得師尊離開嗎?

心底瞬間升起的慌張讓季烆一時失

了冷靜,他忽地伸手拉住了少女的手,提醒她:“嫋嫋,師尊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