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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辛基宣言》第二十四條：
必須采取一切防範措施保護研究受試者的隱私，並保守其個人信息的機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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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樓地下室，除了標準手術室，在地下三層還配備高級彆基因生化分析實驗室，定期抽查沈江蘺與沈叢姐弟兩人基因序列穩定性。
沈江蘺屬於完美基因編輯人，體內基因序列穩定，按既定方向複製發育，無殘留編輯蛋白，隻需控製好基因漂移即可。女性產子隻能經過醫院，如此一來，基因漂移相對容易管控，及時報備監管遺傳信息，所以她的管控級彆比沈叢的低得多。
沈叢與一般基因編輯人不同，基因編輯脫靶的緣故，令他體內的編輯蛋白一直處於遊離狀態，並且在體內逐年複製增多。通俗地說，就是這類編輯人基因發生突變的概率很大，且突變方向不可控；一但遺傳信息散布開，也許無事發生，也許便是人類基因潘多拉魔盒的開啟。
所以，沈叢一直是黃種人大區的重點監控對象，單獨安排張昭華監控管理，並安置在A城這種難以脫逃的島城。
張昭華與沈叢相處近十年，當爹又當媽，他最擔心的，又覺得最不可控的地方是，萬一沈叢是個海王，四散播種出一堆小沈叢，倫理委員會該要如何收場。
陸淵聽完張昭華的顧慮，臉色愈發陰沉，他匆匆回到三樓，簡單收拾一番，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到B城。
手術結束後，沈叢一直在昏睡，體征監視器顯示所有指標均平穩無恙，但他卻完全沒有要醒的征兆。
直到術後第三天傍晚，他突然聲音清脆地大喊道：“陸淵，我要和你同歸於儘。”
“咳咳。”張昭華就坐在邊上守著，聽到沈叢驚天動地的夢話，嚇一跳，咳嗽起來。
沈叢似乎被咳嗽聲驚醒，搖著腦袋，滿頭大汗，嘴裡含糊嘟囔著你彆跑一類亂七八糟的話。
“多大仇啊，你倆？”張昭華抽了張紙巾，幫沈叢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隨口問到。
沈叢安靜下來，緩緩睜開眼，從睫毛縫裡看著張昭華。多大仇？沈叢開始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轉頭側臉望向窗外，太陽開始落山，霞雲旖旎，醫務室像罩在橘紅色的薄紗下。
也許是霞光映襯的原因，沈叢的臉色帶著點紅潤，不似普通人手術後的蒼白，恢複得不錯的樣子。
“哎，炸腿小子，你醒了。”王醫生進到醫務室，麵色愉悅地和沈叢打招呼：“感覺如何？”
沈叢暈在陸淵車裡時機械骨骼還在腿上，滴滴滴地倒計時著；等醒來機械骨骼已經不見蹤影，王醫生又給自己按上這麼個滑稽的花名，沈叢真情實感地覺得機械骨骼一定是炸了。
幸虧自己當時機智，死死抱著陸淵，撿回一條命。
沈叢越想越氣，他轉正腦袋，恢複平躺的姿勢，重新合上雙眼，無力地回答：“不共戴天。”
“胡說什麼呢。”張昭華對沈叢的回答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