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清清點頭,但又說,“我記得我姓虞,才過二十五歲的生日,在磚廠打工,後來一個夜晚下著暴雨,我去磚廠收東西,遇到一個人,他在追我,後來就想不起來了。”
“好,你先休息會,有需要我叫你。”霽初月道。
“恩。”虞清清點了點頭,然後又重新鑽進了手把葫蘆中養著。
譚靜已經到了,霽初月拿了幾張靈符放在兜裡下車。
“聽說虞清清才二十五歲,花樣年紀的時候,在重男輕女的家庭裡還沒有被嫁出去,她父母怎麼舍得她出去打工?”霽初月又重新提及。
譚靜驚了,“你怎麼知道虞清清二十五歲。”
“算出來的。”霽初月笑道:“你都給我基本信息了,我算出來不稀奇吧。”
譚靜又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吞雲吐霧,將自己知道的基本消息都告訴霽初月,“那個時候流行早婚,尤其是在那種家庭裡,虞大富膝下最大的孩子十三歲,兩個小點的七八歲,二十二歲結婚,他現在三十五六歲,虞清清二十五歲,距今已經七年,她現在該三十二歲,本來是最好的年紀,卻躺在冰冷的土裡。”
“還有魏雅雯,二十多歲的年紀,卻永遠的定格在學校。”譚靜看了看教學樓,深有感慨。
他之所以選擇當警察,就是想讓真相大白,死者不再蒙冤,死的不明不白,讓凶手伏法。
沒一會子,曹挽姍姍來遲,她就住在店裡,才剛收拾完。
她換了一身更得體的連衣裙,洗了個澡,清清爽爽的。
“譚警官,你們到了。”曹挽露出苦澀的笑,但卻很期待。
因為在電話裡譚靜說她也許可以見到魏雅雯。
“走吧。”譚靜道,因為今天來過,他也同張校長說過,隨時都會來學校調查,所以保安處不會阻攔他們。
與保安說過之後,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學校,保安還貼心的給了他們一隻手電。
但也囑咐他們早點出去,彆總是在教學樓轉悠,會聽到不好的聲音,撞鬼就不好了。
幾人也飛快應下,譚靜手持手電走在前麵,在他們的左手邊就是很寬很寬的操場,他們就順著操場繼續前行,前往教學樓。
霽初月與曹挽並肩走在後麵,並未她有意放慢腳步,現在距離九點四十五還有十八分鐘,不急。
“冒昧問一下,你與魏雅雯認識多久了?”霽初月裝作好奇的問。
“從小穿開襠褲長大,一個院裡的。”曹挽回答。
“這麼說的話你們雙方父母很熟吧?”霽初月又問。
“恩,很熟,但是我父母走得早,家中也沒個兄弟姐妹,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曹挽露出苦澀的笑,又陷入回憶,“我記得我父母去世的時候都還念叨著雅雯,他們很喜歡雅雯,雅雯死的時候,他們哭得傷心斷腸,後來沒挨幾年就去世了。”
“那真是遺憾,抱歉,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霽初月看向曹挽,總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些自責與後悔,就是因為她沒有及時勸阻魏雅雯的自殺嗎?
不應該的,但是她這會想不出來。
“沒事,都過去了,我也想開了,人嘛,有得有失,這是我的命。”曹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