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將書放回去,又檢查了一下屋中其他地方的陳設,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間小臥室中的東西少得可憐,而且似乎並不常被使用,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那本書,以及放在書桌抽屜裡的兩個舊筆記本。
筆記本上寫滿了跟蒸汽機關、工程原理有關的內容,偶爾夾雜著幾句對某些老師或某些同學的抱怨。
這讓人可以很容易地做出判斷:住在這裡的是一個尚在求學年齡的年輕人。
鄧肯慢慢梳理著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在將房間裡的東西都恢複原狀之後回到了主臥室中。
坐在床沿思索了一會,他又起身來到旁邊的立櫃前,幾乎是循著肌肉中的記憶拉開櫃門,打開其中一個抽屜。
幾瓶烈酒靜靜地藏在抽屜深處,還有半盒用於鎮痛、舒緩神經的藥片,這是名叫“羅恩”的邪教徒留在世上的物件。
他有嚴重的疾病,而且已經惡化到無藥可治,質量低劣的烈酒與能夠管一時之用的止痛片是抽屜裡常備的東西,但這些玩意兒對於延長一個疾病纏身之人的壽命顯然毫無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