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個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男人便投向了太陽教派,傳教的人告訴他,太陽神的療愈力量可以解決世間一切頑疾,淨化皈依之人的身心,而在一定程度上,那些教徒確實兌現了諾言:
他們有血腥詭異的儀式,利用鮮血為媒介,將無辜之人的生機導入患病的信徒體內,鄧肯不知道這儀式的原理是什麼,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能治愈不治之症,隻是根據記憶碎片中殘留的內容,名叫“羅恩”的邪教徒確實是在儀式之後病情得到了好轉,並進一步死心塌地地成為了太陽的信徒,甚至向“使者”捐出了一大半的家財。
不過鄧肯並不關心那些已經死去的邪教徒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他伸手摸向抽屜的更深處,順利地摸索到一個暗格,又在裡麵擺弄了幾下之後,找到了一柄左輪手槍,還有一盒狀態良好的子彈。
普蘭德城邦並不禁止公民持槍,隻不過需要合法的手續,而一個生活在下城區的假古董販子顯然缺乏辦理槍證的資金和身份,所以這毫無疑問是一件非法持有的武器——出於謹慎,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把槍留在了房間裡,而沒有帶著它前往集會場,他平常應該是用這東西保護自己的店鋪的,但現在這東西歸船長所有了。
鄧肯當然知道這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武器,彆說跟失鄉號上的“異常物”相比,哪怕是自己在船上的那把看似落後的燧發槍,可能都有淩駕於這把左輪的特殊威能——但他是個現實的人,他知道自己在普蘭德城邦行動的時候不比船上,自己現在所用的身體可是血肉之軀,而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絕說不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