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弟弟是她最在乎的人。
村長明擺著是拿孩子威脅春瀾,他甚至都沒有使用卑劣的手段,隻一句話,就讓春瀾呆立當場。
謝拓昱額頭爆出青筋,他忍著怒,擋住村長的視線,把春瀾和孩子護在身後。
“場麵話我就不說了,就一句,春瀾這事沒完,你必須給個說法。”
謝拓昱以前也住在鄉下,他那個年代的鄉村比現在還要落後。
村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於情緒的感知能力很低下,具體的形容,就是麻木不仁。
有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天放學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
家裡人不明所以,撞開了門,才知道,孩子被糟蹋了,下麵都是血。
孩子媽頓時就瘋了,問清楚是誰做的,蹬著破自行車到學校,拍響校長辦公室的門。
那個畜生是校長家的孫子,學校的霸王,因為是家裡唯一的孫子,被慣的無法無天,之前還捅傷了人。
沒人知道那孩子的母親跟校長談了什麼,總之那天她回來後,緊閉了大門。
沒多久,她家成了村裡第一個蓋上瓦房的人家。
家裡已經到了娶老婆的年紀,因為窮,一直打光棍的兒子,在次年,熱熱鬨鬨風風光光的娶進了一個新娘子。
村民們都麵帶嫉妒的說,他家這是賣女兒換榮華,缺了八輩子德。
有人眼紅,有人唾棄,但沒有人發現,那個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日漸寡沉。
她照常上學,在同學們的眼神中低頭不語,回到村子,在叔伯嬸子的指指點點中難堪落淚。
謝拓昱那時候隻有十歲,可他記得,有一天,村民們全部都跑到了村裡的小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