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乾淨,當即就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葉江凜因為是早產兒,小時候沒少感冒。
他知道發了汗之後不能立刻洗澡,要不然肯定還要複發。
於是就摁著伊牧,不給他下床。
生病中身體本來就脆弱。
伊牧根本掰不過葉江凜,隻能望著他在自己身邊躺下,眉間擠出一道褶皺。
“你乾什麼?”
伊牧不由自主露出一點自己的真性情。
主要他聞到葉江凜身上有很重的酒味,還有在病中,總不免帶出幾分嬌氣。
葉江凜不認為伊牧這樣有什麼不妥,他反而覺得,伊牧就應該這樣活泛一點。
不用什麼事情都做得麵麵俱到,小心翼翼。
把他葉江凜當成最好的朋友,可以傾訴,可以宣泄不滿,可以發小脾氣,就像現在這樣。
葉江凜將伊牧身上的被子重新蓋好,嘴角不太熟練的露出一個笑,如夜曇開放。
“乖乖蓋好,明天就好了。”
葉江凜本身是很俊朗的男人。
他這樣的臉,其實適合多笑。
笑起來陽光帥氣,嘴角上揚,寵溺的感覺,有讓人一見傾心的潛質。
有那麼一瞬間,伊牧被葉江凜臉上的笑容所迷惑,他忍不住往葉江凜那邊靠近了一點。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伊牧羞赧的半道停住。
雖然隻有那麼一兩秒時間,但葉江凜成功捕捉到了。
他認為伊牧還沒有完全清醒,笑著撥開伊牧額前被汗濕的厚劉海,聲音薄涼。
“那個謝拓昱,是你喜歡的男人?”
葉江凜手指的溫度比伊牧的體溫要涼一點,伊牧貪戀這個溫度差,忍不住閉上眼。
“大概是好久以前。”上輩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