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昭和伊牧對視半餉,見他不是開玩笑的樣子,一言不合的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伊牧老神在在的站在床邊,看著曾光昭搬著傷腿,困難的移步下床。
伊牧沒攔著,就那麼看著他艱難的撐著一隻腳往前走。
一直到曾光昭走到門口,他才慢悠悠開口。
“外麵現在貼滿了你的逮捕令,顧程篤定是你拐走了她的女兒,放出話來,找到你就要你的命,你出了這個門,再想回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曾光昭腳步一頓,邁出去的腳懸在門檻上。
抬起很輕巧,可是要他落下,卻如重千鈞。
伊牧點了根煙,走到曾光昭邊上,塞到他嘴裡。
“你以為我要你當我的人,是什麼齷蹉的意思?”
“不過就是要你曾師長好了之後,彆忘記我的恩情,以後可要仰仗曾兄提攜我伊家。”
伊牧的臉上適當的露出一點市儈精明,曾光昭鬆了口氣,乾脆利落的把腳收回來。
他不怕伊牧漫天要價,索要很多,就怕他的心思不純。
伊牧真是第一次被彆人這麼嫌棄,說不氣悶是假的。
他連著幾天沒有回房間,聽說曾光昭腿上縫合的線可以拆了,才到床邊看看。
青壯年的恢複能力向來比普通人來得快。
來給曾光昭看病的醫生連連稱奇,說是從醫那麼多年,沒見過像他這樣身體素質好的。
線頭拆掉,就可以用輪椅推著到外麵曬曬太陽了。
四月天,天氣已經慢慢暖和起來,曬曬太陽有助於殺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