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有個後花園,當年家裡姐妹多,寵愛孩子的老兩口從外麵移植了不少名貴花種到小院裡。
現下雖然還沒有都開花,但是諸如桃花迎春之類的,也算是好景色。
伊牧從仙萃戲院請了幾個名角兒,在後花園搭了個戲台,叫幾個姐姐回家一起看戲。
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不愛看戲的。
這些唱戲的就跟電影明星一樣受歡迎。
老大難得沒有斥責伊牧鋪張浪費,樂滋滋的把小女兒抱在膝上,往台上張望。
伊牧脫下了厚重的棉衣,換上了一件圓領毛衣,依然是白色的。
他有一副好皮囊,平常人穿白色要麼像是去奔喪,要麼皮子黑,穿著不倫不類,活似個猴子。
隻有他,粉雕玉琢一張臉,任何衣服都能撐得住,而且往往把隻有三分的衣服,襯托成滿分。
原主喜歡看戲,之前曾經為一位名角砸了十幾萬大洋。
要不是伊勤和各位姐姐攔著,他手下那幾間鋪子都要賠進去。
伊牧本來對戲劇沒興趣,可是聽久了,那餘音繞梁的戲腔便漸漸有了味道,引得他每天跑去戲院。
幸而是生在這個時代,要是換做現代,唱戲的都是老藝術家,國家級的。
彆說請家裡來唱戲,平常都難得見一麵。
台上唱的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貴妃醉酒。
曾光昭發現,那花旦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往伊牧身上落。
他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之前在戲院,他賞的錢不比伊牧少,怎麼他就不配被記住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