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醉酒伊牧聽了不下二十遍,戲詞都已經背熟了。
他跟著花旦後麵,哼著台詞,居然還挺像那麼回事。
曾光昭離他近,聽著伊牧刻意壓低的嗓子,感覺有點神奇。
伊牧的聲音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刻板,他常常像是醉酒一般,說話帶著調兒,有時候不注意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可是……曾光昭豎起耳朵聽。
這種有彆於台上花旦的唱腔,卻意外的好聽。
是原聲,又不是原聲。
少了女音的尖利清亮,男人的聲音更柔和,並不用太多繁複的技巧,卻好聽的緊。
曾光昭的身體忍不住從伊牧那邊傾斜,直到台上一曲落幕,隻聽見耳邊聽見一聲歎息。
“最是無情帝王家。”
楊貴妃和唐玄宗相約在百花亭喝酒賞月,等了許久,不見玄宗來。
原來玄宗是去寵幸了彆的妃子,把貴妃拋在了腦後。
曾光昭總覺得伊牧那聲歎息裡飽含了彆的東西,不單單是為楊貴妃抱不平。
可事實是,伊牧就單純的感慨一下。
他說完這句話後,轉眼就從果盤上捏起一個柿餅,沒心沒肺的啃起來。
曾光昭:“……”覺得自己的感情被浪費了。
有一種情,叫自作多情。
曾光昭的腿傷一天比一天好,半個月後,已經可以拄著拐杖在家裡走動。
開春後,軍隊開始四處打仗。
軍隊歸入中央軍編製後,不能再隨心所欲,得聽從上麵的調遣。
曾經的施家軍被改編為中央第三集團軍下的第十一師,施放被降級為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