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伊牧第一時間跳下車,抱著樹彎腰大吐特吐。
曾光昭掏了幾塊大洋,感謝車夫一路勞頓。
車夫謝過他,趕著車走了。
曾光昭走到伊牧身後,問他:“還好嗎?”
伊牧把苦膽都吐出來了,眼淚汪汪的轉過身,特彆可憐。
“我回去得坐船,這一路我受不住。”
全身骨頭都要錯位了,也虧得車夫技巧了得,那麼崎嶇的山路,沒有連人帶車駛落山崖。
曾光昭遞給他個手帕。
“擦擦吧,我們去突擊檢查一下,看那群兵蛋子這個點都在乾什麼。”
從城裡到郊外山裡,一共兩個小時的路程,天光已經大亮。
伊牧和曾光昭走了幾百米,赫然看見在一片林子後麵看見簡易的兵營。
兵營的大門緊閉,裡麵靜悄悄的。
伊牧嗬笑:“該不會還在睡大覺吧?”
軍隊的士兵一般七點鐘起床,洗漱吃飯,半個小時,七點半開始各項訓練。
這裡倒好,仗著沒人管,太陽快曬屁股了,還沒有一點動靜。
曾光昭用手掌猛拍鐵門,一聲接著一聲。
伊牧低頭看表,數著時間。
大概過了五分鐘,有人來開門。
支棱著雞窩頭的兵蛋子,上半身隻穿著一件汗衫,滿臉的不耐煩。
本以為是山下送米麵蔬肉的人,結果卻是兩個穿著布衫的男人。
伊牧和曾光昭為了防止半路被攔下來盤問,穿的非常低調。
開門的人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把他們上下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