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昭走到那人麵前，眼睛突然一眯，這人有點眼熟。
他往四周看看，陸續看到幾張有點熟悉的麵孔。
想起來了，怪不得覺得這些人站著的姿勢說話的口氣眼熟，原來同樣是土匪出身。
意識到這點，曾光昭笑了。
他抬起手，在刀疤男的注視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臉。
“我當你是誰，獨狼嘛不是。你小時候長得跟蠶豆似的，現在怎麼還毀了容？”
刀疤臉麵色一變，沒想到曾光昭居然認識他。
他盯著曾光昭的臉，想從上麵看出什麼。
曾光昭不跟他兜圈子，指指自己，“邙山寨的曾小六，怎麼，不認識你六爺了？”
這話一出來，不止刀疤臉，就連他身邊的幾個狗腿子，臉上表情都變了。
曾小六是誰？這北平曾經最大土匪寨子裡的六當家。
曾光昭當年雖然隻有十來歲，但跟土匪頭子是拜把子兄弟，每次大群土匪到外麵掃蕩，他最凶狠。
還有當年那聞名整個縣城的豪紳被割頭案，也是他做的。
刀疤臉的表情一變，換上了諂媚。
“原來是小六哥，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曾光昭似笑非笑。
刀疤臉咬咬牙，扭臉對周圍的人說：“愣著乾什麼，叫大哥。”
曾光昭擺擺手。
“在軍營裡不論輩分，我是接到司令的委托，來訓練你們，這裡有一份他的親筆信。”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抖一抖，拿到刀疤臉麵前。
刀疤臉嘴角抽了抽，臉色顯得有點猙獰：“小六哥，我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