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特彆自然的把腳擱在曾光昭的膝蓋上,“我怕疼,你輕點。”
曾光昭嗯了聲,上藥的時候,果然動作輕的不能再輕。
伊牧看著他的側臉,無端想起一個詞,叫鐵漢柔情。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笑起來。
曾光昭抬起頭,便瞧見伊牧笑的露出牙齒的樣子。
伊牧不是個冷臉的人,他的臉上經常有笑容。
但很多時候,是客套的笑,敷衍的笑,再來是淺笑。
很少像這樣,笑的眉眼彎彎,露出潔白的牙齒。
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自然流露,眼睛都明亮幾分。
這種笑很能感染人,也很迷人。
曾光昭絕不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看呆了,他掩飾什麼的低下頭,自然錯過了伊牧眼中的深意。
伊牧覺得,他得加把料。
那天之後,曾光昭給伊牧開特列,優於所有人之前去洗澡。
伊牧再也不用去後山了。
士兵們對後山也失去了興趣,改成每天下課後,扒著澡堂窗戶往裡看。
曾光昭都懷疑伊牧是故意的,夏天洗個澡能洗半小時。
平常人至多洗個頭,衝個身體就出來了。
曾光昭每天管著那些躁動的小崽子,簡直要煩死,伊牧卻一點都不懂他的苦心。
他正想著該怎麼好好整治這群不聽話的小子,軍營裡又鬨出了事。
這次的事,還跟伊牧有關。
刀疤臉的獨狼表麵上順從了曾光昭,其實背地裡還擁有著自己的小團夥。
小團夥大概不到一百人,總欺負兵營裡沒什麼存在感的老實人。
曾光昭對於獨狼在軍隊中搞小集體的事門兒清,但沒點破。
隻要不構成威脅,他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管誰的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