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拖延,還是要到那個地方。
伊牧裝作難堪的閉上眼,其實眼睛微微眯著,注意著曾光昭的表情。
他不是想確定曾光昭會不會因為他被人強上而嫌惡他,而是想從曾光昭臉上看到彆的東西。
曾光昭擰乾了毛巾,看一眼伊牧,閉了閉眼,在腦中將獨狼和他那群跟班淩遲處死。
他把毛巾放到伊牧的肚子上,手指揭開伊牧下身的布料。
伊牧睜開眼睛,抓住他的手。
曾光昭聲音有點不明顯的顫抖,他安慰伊牧:“我會很輕的,不會疼。”
伊牧演不下去了。
他接著曾光昭的力道,從床上坐起,將小腿上的傷口亮出來。
“我沒被獨狼和那幫人欺負,血是腿上的傷口,白色的是肥皂泡沫。”
曾光昭的動作僵立住,臉上堪稱溫柔的笑一點點的褪去。
他盯著伊牧的眼睛,臉色很冷:“耍我好玩嗎?”
伊牧知道他會生氣,也做好了承受怒氣的準備,但他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
“你喜不喜歡我?”
曾光昭摔了毛巾,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狠狠甩上門。
伊牧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呆了半餉,撿起冷掉的毛巾,將腿上的血擦乾淨。
一個前所未有嘴硬的男人,所有的辦法都用儘了,伊牧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曾光昭這輩子,最痛恨彆人騙他。
小時候被母親騙著說,待在冰糖葫蘆攤位上,她去賣燒餅給他吃。
他等到天黑,等來了牙婆,才知道自己被賣了。
後來被顧程騙去上戰場給他拚命,結果賠上了幾千兄弟的性命。
曾光昭被騙怕了,他根本不知道,這場騙局的後麵是什麼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