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麟端起酒杯,仰頭喝下三杯。
眾人巴結於他,連忙鼓掌喝彩。
“攝政王就是爽快。”
北門麟的位置在左邊第一個,最靠近伊牧的位置。
如今北門麟是最炙手可熱的寵臣,原本雀雀欲試想弄信陽候的王公們,轉而把注意力放到北門麟身上。
家宴不談國事,是以酒足飯飽,由各家的侍從扶著自家老爺回宮去。
伊牧留下了信陽候,叫他在宮殿裡等著。
“給你機會了,你們父子坦誠布公的聊聊。”
北門麟臉上沒甚表情,他不覺得自己跟信陽候有什麼好聊的,除了他的叛國罪。
伊牧隻當他是嘴硬。
二十多年前的信陽候,是宿風有名的美男子,俊逸非常。
如今他是個糟老頭子,雖不至於形銷骨立,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北門麟站在信陽候前,足足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一個健壯的青年,和一個已經露出老相的老頭子。
北門麟不說話。
信陽候動了動嘴角,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狼狽,尤其還是在自己兒子麵前,更加不堪。
“這麼多年,你過得好嗎?”
北門麟極儘嘲諷的嗤笑。
“拜信陽候所賜,我從一個差點被亂棍打死的小乞丐,變成了如今的攝政王,這一切多虧了您。”
信陽候打量著他,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他是這麼的優秀,是宿風百姓的驕傲,是宿風的福音。
如果他登上帝位,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