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輕聲說:“我有很多話與你解釋,就和你說。”
禾鳳聞言嘿呦了聲,發出銀鈴般的清脆笑聲。
“皇上這話怎麼說,我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麵不能說。”
伊牧看了她一眼,從她眼裡毫不掩飾的惡意中,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是你。”他說的是肯定句。
禾鳳勾了勾嘴角,當然不肯承認。
“皇上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北門麟不耐煩的扔了酒盞,聽不得他們在自己麵前猜謎一樣的說話。
“皇上若是無事,便趁早離開,我這裡和王妃還有酒要喝。”
伊牧心頭重重一跳,疼得他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聲音不穩,隱隱顫音,不敢置信:“你要娶她?”
北門麟看他難受,心裡就痛快。
“鳳兒是南林女王的義女,正經的郡主,身份尊貴,與我成婚,正是相配。怎麼,皇上要乾預本王的婚事?”
伊牧此刻雖身體承受著萬般的痛苦,但他頭腦還算清醒。
北門麟對禾鳳,絕對沒有那種心思,他隻不過在氣自己罷了。
離皇後說的蠱蟲發作,已經不剩多少時間了。
伊牧得快點解除北門麟的誤會,然後把身體裡那條蟲子拿出來。
他上前一步,厲聲叫禾鳳滾出去。
禾鳳嚇了一跳,委屈的往北門麟身後躲去,“麟,我怕。”
“皇上當本王是死人,當著本王的麵,教訓本王的女人!”
北門麟額頭爆出青筋,他摔了酒壺,碎片四分五裂,其中一片彈起,擦到伊牧的手背,在細嫩的皮膚上滑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北門麟的視線落到他的手背上,握緊了拳頭,他沒忘記,伊牧最怕疼。
伊牧看都沒去看傷口,隻盯著北門麟,剛才一瞬間強撐起來的氣場散了個一乾二淨。
“我就想跟你說幾句話,有那麼難麼?”他閉了眼睛,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