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剛說出口,李芙子立即表示讚同。
她其實算不上監獄的老人,半途才來,對於伊牧和項青之間的事,大多是道聽途說。
即使不是見證曆史的當事人,她也覺得,自己有資格抨擊伊牧。
“有的人天生沒良心,當初受人恩惠不報答,現在看見人家落難了,隻當沒看見,真是狼心狗肺!”
女人的聲音尖細,刻意放大後,簡直讓人想忽視都難。
樊陽看了眼伊牧,壞心眼的落井下石:“這是在說你呢。”
伊牧手裡端著不鏽鋼的餐碗,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樊陽表情立馬不自然起來,他想到了被伊牧控製時不由自主的樣,不情願的閉上嘴。
鄧芷很怕跟對麵那群人起衝突,剛要勸伊牧忍忍,就見他站起身,往那群人走了過去。
伊牧對說話的女人有點印象,她好像是於蝶身邊的一條狗,總是會在不恰當的時候出來亂吠。
偏偏於蝶這個主人當得也不稱職,或者說,她就是故意放縱,由著這個賤女人三五不時的諷刺伊牧。
不過這次李芙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伊牧當初在監獄裡,確實受到項青很多照顧。
雖然他也用自己的身體還了,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的確該上來幫一把。
他手裡的方便麵才撈起來,一口都沒吃。
伊牧走到項青麵前,將碗還有筷子一並遞給他。
“典獄長當年對我頗為照顧,我現在回報你也是應該的,有什麼不方便的,儘管告訴我。”
項青仰麵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表情很痛苦:“剛才對付喪屍的時候,手不小心磕到牆上,現在抬一下都疼。”
於蝶臉上的表情僵硬,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不由怨恨的瞪了伊牧一眼。
剛好伊牧看了過去,把她那不符合性格的怨視看得一清二楚。
伊牧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項青的意思很明顯,手疼,沒辦法自己吃,需要彆人喂。
伊牧拖了凳子在項青旁邊坐下,挑了麵條往他嘴邊送。
麵條才從鍋裡撈起來,還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