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來找伊牧,他正躺在悍馬車裡擦拭自己的槍。
這把槍,是一幫團夥試圖跟車隊火拚,被打得了屁滾尿流,作為戰利品遞過來的。
車隊裡的人都是平常人,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誰也不會使槍。
伊牧還得感謝項青以前教他的那些,要不然現在連個傍身的家夥都沒有。
有時候他也懷疑,項青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總是教他一些莫名其妙,但是在末世來了後特彆有用的東西。
譬如射擊,怎麼洞察人心,怎麼搭建帳篷,甚至還教過他,該怎麼揮動斧子砍斷一個人的脖子。
那些以前理解不了的事情,在末世來臨後,成了伊牧順利活下去的助力。
車窗被敲響,伊牧扭頭看去,看見項青那張臉。
他收起槍,打開門。
項青坐進車裡來,打量了下車子,讚了聲:“這車子真不錯。”
伊牧沒搭話,他問:“典獄長來找我有事?”
伊牧以前從來不叫項青典獄長,他心情好得時候叫項青小青兒,情緒一般就叫項青。
典獄長是他剛到項青身邊,過於拘束才那麼叫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項青壓下心裡的失望,說起正事:“我的車隊也準備離開這兒,搭個夥一起走怎麼樣?”
伊牧沒想到他是來說這個的。
他現在是車隊老大,不能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的做決定。
他知道自己這邊的優勢,物資充足,又摘掉了那麼多蛀蟲,這一路上會過得很舒服。
但是留下的幾人當中,有小孩,有孕婦,還有老人。
這幾個人都是一點戰鬥力沒有的,要是碰上喪屍潮,得派人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