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子拉到兩人的身上,胥臧緊緊抱著伊牧,貼著他的耳邊,說起自己第一次心動。
從男孩轉變為男人,往往隻需要一個契機。
那個契機,是心臟狂跳,不知所措,偷偷躲在被窩裡衝動發泄。
少年胥臧和二師兄一起在後山泡溫泉,在朦朧的白霧中,看見師兄袒露的上半身,閉著眼睛坐在那裡,恍若謫仙。
胥臧不懂自己怎麼會對師兄產生那種醜陋的衝動,當他感覺自己不對勁時,他已經狼狽的裹上衣服,回到住的屋子,鎖上門窗。
明知道那是不該的,可是就像上了癮一樣,不能阻止念頭瘋長。
每年,每天,隻要看見那個人,心裡便歡喜的不得了。
胥臧背負這樣見不得光的感情,一背就是許多年。
他本以為,讓這份感情重見天日,至少得再好多年。
是伊牧親自揭開了這層布,也好,反正很快胥臧就能讓伊牧的身份變得光明正大。
“牧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伊牧閉上眼,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你走!”
胥臧不想走,但冥冥之中,似有注定。
門外響起一道急促而宏亮的聲音:“皇上,邊關告捷,逆黨全部被俘,大師不日就將班師回朝!”
是報信之人,胥臧顧不上跟伊牧耳語廝磨,從床上翻身而起,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向門口。
他的頭發還有點散亂,臉上也含著春色,很是饜足的模樣。
侍衛也是性情中人,一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不久前發生了什麼。
他特彆慶幸自己來報的是喜訊,要不然此刻腦袋應當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