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臧苦笑:“如若不是太子沒長大,我早就離開皇宮了。”
他當初不是太子的話,伊牧就不用跟他入宮了,也就不會有後麵那麼多事。
可這天下沒有假設,一切都是命數。
戒譽走到他身邊,他沒什麼寬慰的話,說什麼都是蒼白。
當年伊牧死去,胥臧深受打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他睡在酒窖裡,將自己泡在能解千愁的酒缸中,在晨光中睡去,深夜醒來,如果不是還能動,就是一具臭烘烘的屍體。
楊三勸不住他,心神俱疲,沒辦法,找來了戒譽。
戒譽帶來了伊牧許多年前放在他那兒的另一塊玉佩。
這是許多年前,伊牧放在他那兒的,說是如果他發生意外,就把玉佩交給胥臧。
那是能號令整個伊字商號的玉佩,一塊白一塊黑。
戒譽告訴胥臧,伊牧把這兩塊玉佩都留給他,是希望他能做到一個帝王該做的事。
他有精銳的軍隊,有天下三分之二的財富,一定能帶領旭國走向更繁榮昌盛的未來。
胥臧就這麼被伊牧留下的兩塊東西拉回了人間,他開始正式自己的身份,做一個好帝王。
百姓們都稱他為天君,意為天神下凡,帶領人們走向光明的神。
可胥臧卻知道,如果不是伊牧,他早就拋棄了自己的子民,或許會在某一日喝的酩酊大醉後,再也不醒來。
戒譽勸胥臧,“你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天下女人那麼多,就算不喜歡名門之女,隨便一個女人,你娶了她,以你現在的威望,那些臣子也不敢說什麼。”
這些年,戒譽一直勸胥臧試著去愛彆人,他不想看著胥臧到年老,還是一個人孤老無依。
榮華富貴都是虛的,身邊有個人陪伴,才是最要緊的。
胥臧搖頭,站起身,看著窗外的斜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