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家和樓家有點交情,伊家兩夫妻沒離婚前,經常帶伊牧去樓家玩。
也就是七八年前,交情才斷了。
長輩生日,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伊牧怎麼也得買點禮物恭賀一下。
樓叔叔喜歡喝茶,聽說他早年混黑,但伊牧瞧著他溫文儒雅的樣子,說他是個拿筆的文人似乎更有說服力。
樓叔叔今年四十一歲,保養跟三十出頭的青年似的,跟樓錫爵站在一塊,像兄弟,不像父子。
樓阿姨是個溫柔的家庭主婦,四國混血,標準的美人胚子,她最喜歡研究中餐,但是手藝慘不忍睹,差點把家裡偷吃的寵物狗毒死。
這麼多年,伊牧一個人住偌大的彆墅,隻有鐘點工定期來打掃。
上了大學,他選擇住校,才不再那麼孤單。
外麵都說,樓家做的是不乾淨的生意。
伊牧不在乎,他隻知道,在樓家很舒服,特彆有人情味,家像一個家,而不是臨時居所,冷冰冰的。
樓家的廚師手藝很絕,桌上既有西餐,也有中餐,味道堪比七星級大廚水平。
這麼些年,兩家的感情都淡了,一晚上,又熱絡起來。
吃過飯,已經八點鐘,伊牧要開車回學校。
樓錫爵給他媽使眼神,樓阿姨勸伊牧留下來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樓叔叔拿出象棋,對伊牧招手,讓他跟自己殺兩盤。
伊牧本來心情很低落,到樓家後,突然好了很多。
長輩盛情難卻,他推脫了兩句,答應住下來。
跟樓叔叔連殺了五盤,隻贏了一盤,薑還是老的辣,伊牧甘拜下風。
管家給他準備好了客房,就在樓錫爵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