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謹忽然提醒她。
“姑娘,我看著像是若漁姑娘過來了。”
黛安剛回神,抬起頭,若漁就走近了。
她帶著她的丫頭,亦是嵐姨挑的,名喚琴妍。
可她身邊還跟著個低眉順眼的丫頭,黛安一時沒認出來。
“這丫頭是詩詩的丫頭,叫詩容。”
若漁解釋道。
“怎麼,詩詩的丫頭怎麼跟在你身邊,”
“你們找我有事?”
若漁點點頭,指了指詩容,道,
“詩容這丫頭雖跟著詩詩不久,但嵐姨之前規矩教得好,她也肯學是個長進的。”
“你說說吧,詩容。”
“是,姑娘。”
“回姑娘話,詩容得幸伺候詩詩姑娘。”
“最近姑娘們白日裡都忙著演練舞樂,晚上又要演出,因而到演出結束,往往都累得不行了。”
“我們幾個當丫頭的,每晚都是能多早就多早伺候姑娘們休息。”
“可……”
她看了看若漁,有些怯意。
“無妨,你儘管說。”
“是,這幾日晚上,明明婢子已經伺候詩詩姑娘歇息了,”
“可過不了一會兒,總能見她一個人又起身,還……”
“還偷偷出門去。”
“可到第二日,詩詩姑娘卻半點不曾提起這事兒。”
“婢子看了幾天,實在覺得奇怪,又不敢問姑娘,又怕姑娘遇到危險,隻得去尋若漁姑娘做主。”
黛安不解地看著若漁,若漁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也沒敢問詩詩。”
“嗯,你不問是對的。”
“詩詩跟你們情同手足,她既然瞞著,必定是有苦衷。”
黛安拍了拍詩容。
“這丫頭不錯。”
“膽大心細,還心係主子,詩詩有你是她的福氣。”
“這樣,你聽我說。”
“你晚上,要是再看到詩詩出門,就立刻來告訴我。”
“其他多餘的事,一概不要做。”
詩容一個小丫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哪有不答應的,隻記得連連點頭。
是夜,詩詩果然又趁著眾人熟睡起床出了門。
一直盯著這邊動靜的詩容,看著詩詩的背影漸遠,立刻轉身躡手躡腳地往黛安房間跑去。
“黛安姑娘,”
詩容壓低了聲音喊道,
“婢子是詩容,詩詩姑娘又出門了。”
黛安很快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身黑衣的謝叔齊。
“知道了,你快回房,就當無事發生。”
詩容走後,黛安拍了拍謝叔齊,道。
“該你出場了,保鏢大人。”
“你帶著我,一定小心些,彆讓詩詩發現了。”
謝叔齊白了她一眼,
“我的輕功,還沒爛到區區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都能發現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