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的爹本是個秀才,因而詩詩也能識字。”
“可她親娘死後,她爹續弦了現在這個繼母。”
“人也跟著沉淪,再無作為。”
“後來繼母生的弟弟說是要娶親,就一百兩銀子把詩詩賣給了歸燕坊。”
原來如此,又是個重男輕女,逼女兒當扶弟魔的故事。
“之前咱們樂坊日子難過,他們也沒再來。”
“可最近,大約是又聽說歸燕坊生意又紅火了,便又故技重施。”
黛安想了想,問道,
“按理說,詩詩已在歸燕坊立了身契。”
“不能算是他家的人了吧?”
若漁插話道,
“理雖如此,可道理卻不過人情。”
“本朝皇上重孝道。”
黛安聽得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皇上重孝?他可能不知道,他親生的那個兒子,對他可沒幾分孝心。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若漁問道,她是真心擔心詩詩。
再說,女團才剛剛有點起色。
黛安想了想,道,
“我見詩詩並無告訴我們這事的打算。”
“我想先問問她的意思,”
“如果擅自插手,我怕……”
嵐姨和若漁都表示讚同。
排練舞樂的間隙,黛安找到了詩詩。餓死
“詩詩,我怎麼見你臉色不佳?”
“是不是晚上沒睡好?”
詩詩像是被嚇了一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啊,是嗎?”
“可能最近太累了……”
“對不起,黛安,我會注意的。”
黛安聽出來,詩詩是誤會她在指責她不顧形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
“沒有沒有……”
黛安還沒說完,就被詩詩打斷了。
“多謝,黛安,我會多注意的。”
“新曲子還沒練熟,我得趕緊去練習了。”
詩詩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黛安看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嘴。
詩詩這是打算自己扛了,她怎麼覺得心神不定呢。
晚上,黛安又拖著謝叔齊偷偷跟蹤詩詩。
謝叔齊冷言道,
“你是覺得練武之人,晚上都不用睡覺?”
黛安這才想起,她已經習慣把謝叔齊當狗仔了。
“我一個人,一準暴露。”
“還得仰仗您的武功高強啊!”
“來了。”謝叔齊忽然道。
詩詩和她爹娘又接上頭了。
“怎麼樣?銀子拿來了嗎?”
詩詩爹娘一見麵就急不可耐地問她。
“一千兩銀子,我實在拿不出來。”
詩詩無奈道,但她還是掏出了一個小布包袱。
“這是我攢下來的首飾……”
“本來是我留著應急的,都給你們了。”
“你們彆再來找我。”
詩詩繼母一把奪過包袱,見裡麵是些金銀首飾。
冷笑連連,“就這點,打發要飯的呢?”
那人可是說了,詩詩如今可是棵搖錢樹。
她們得抓住這個機會,狠勁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