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翟家失了小妾,五千兩銀子眼看打了水漂。
可翟老爺聽說半路薛戩救人,替歸燕坊撐腰的事,既不敢去找漕幫也不敢去歸燕坊要說法。
隻得反過頭來去逼詩詩爹娘還錢。
可詩詩家人都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
“還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詩詩的爹娘麵對翟家的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錢我已經花完了。”
楊順兒淡定道,
“你們想要人,自去找歸燕坊就是。”
“人我們已經好好交給你了,被搶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翟家人無奈,隻好灰頭土臉,兩手空空回了家。
“順兒,你說那五千兩,你都花完了?此事當真?”
“那可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的。”
眾人走後,楊順兒的娘終於忍不住問道。
“沒錯,花了。”
“娘,你放心,我這是投資做生意了,等生意回本,後麵就是滾滾利潤。”
“到時候,我怕你數錢都數不過來。”
楊順兒的娘不疑有他,讚道,
“還是我兒子能耐,我就知道,我們老楊家,以後隻能靠你。”
——
詩詩回到歸燕坊後就閉門不出。
她一直心焦,擔心翟家的事無法善後。
心裡又不免時時想到那天的情形,薛戩如神祗飛落凡間,抱起她救她出火坑。
詩詩就在這樣複雜的情緒中,一日一日過去,人都消瘦了不少。
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詩詩,你爹娘又在樂坊門口鬨上了!”
這天一大早,白萱就跑來報信。
“快,你快過去看看呀!”
詩詩一聽就慌了,忙不迭往樂坊大門口跑。
黛安她們得了信兒,也趕來替她助陣,怕她吃虧。
“姑娘,你行行好,發發慈悲,救救你弟弟吧!”
詩詩繼母一看到詩詩出來,原本趴跪在地上哭喊的她立刻膝行幾步來到詩詩跟前。
“你不救他,他就沒命了啊!”
她想伸手去抓詩詩,黛安眼疾手快,拉著詩詩一個側身,躲過了她。
可不能讓人碰瓷!
“這是……怎麼回事?”
詩詩回過神來,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聽到她這麼問,她繼母立刻答道,
“你弟弟他……他被人抓了。”
“若不給銀子贖人,就要斷胳膊斷腿……”
詩詩驚道,
“是誰抓了他,莫非是翟老爺?”
“我們也不知道,可人家要錢,沒說要人。”
一直在一旁唉聲歎氣的詩詩爹開口說道。
黛安聽著他們往來交鋒,向謝叔齊使了個眼神。
“二位稍安勿躁,那邊可說要多少銀子,幾時湊夠?”
“說了,要一萬兩銀子,明日午時就是期限……”
“哎,我可憐的兒子,這可怎麼辦……”
詩詩繼母又號哭起來,一時街市人人側目。
“把他們先接進樂坊去,不要再擴大影響了。”
黛安對若漁她們說道。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謝叔齊就回來了。
“路上遇上薛戩的人,正好也問了問。”
“薛戩說,翟家他已經擺平了,這次不是翟家。”
他壓低聲音對黛安說。
“那是怎麼回事?賊喊捉賊,自編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