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薛幫主,是我自願的,我願意……”
“陪在你身邊。”
詩詩見薛戩不答應,有些急了。
她這幾次被薛戩相救,早對他生出絲絲情意,覺得他值得托付。
薛戩幾次傾力相助,也讓詩詩誤以為他對自己也有同樣的心思。
“詩詩姑娘,你誤會了。”
“薛某人,並無此意。”
“薛某人已決定,此生不行婚配,萬不能耽誤了姑娘。”
詩詩怔住了,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她的預計。
她脫力地滑倒在椅子上,無聲地流淚。
薛戩長長歎了口氣,吩咐人抬來一頂軟轎,親自送詩詩回了歸燕坊。
薛戩保護著詩詩的麵子,極其隱晦地,繞著彎子地將這件事告訴了黛安。
黛安一聽秒懂,這丫頭,是一廂情願了啊。
沒想到這位薛幫主,眼光還挺高。
送走薛戩,黛安馬不停蹄就要去安慰詩詩。
詩詩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說話也不理人。
“她這是,又怎麼了?”
嵐姨頗有些擔心。
“沒大事,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
黛安說著,就將眾人趕回自己屋中去了。
可詩詩還沒來得及神傷太久,就被一紙訴狀驚掉了下巴。
“什麼?你爹娘把你告了?”
這次連黛安也繃不住了,她在現代,頂多也是在電視裡見過這樣的事。
沒想到,現在在古代,這樣的事卻真實發生在了她身邊。
“是,詩詩爹娘遞了狀子到知府衙門,”
“狀告詩詩不孝順父母。”
若漁解釋道。
“那?他們想要啥?賠錢?”
黛安問道,最重要搞清楚對方的目的,才能對症下藥。
若漁搖搖頭。
“最壞的情況,會是怎樣?”
“詩詩會被他們強行帶回家嗎?”
這次,若漁沉重地點了點頭。
“可詩詩的身契在歸燕坊。”
黛安不解道。
“話是沒錯,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詩詩接了狀子,不日就要上公堂與她爹娘對峙。
黛安心裡盤算著這事兒,好好的又扯上知府,讓她不得不生出些疑竇來。
再說,這事兒怎麼沒完沒了?
也許這是個讓詩詩看清她爹娘,不再被原生家庭和血緣束縛,徹底跟他們一刀兩斷的機會。
是了,時間不多,她得好好籌謀。
詩詩一天之內,先是經曆了被薛戩拒絕,再是又接到了爹娘狀告她的狀子。
輪番打擊,讓她的情緒幾近崩潰。
其他人說什麼好像她都聽不進去,沒人能安慰她。
嵐姨看著她,隻一個勁長籲短歎,心裡擔心得不行。
“嵐姨你放心,來日上公堂,我必不會讓詩詩有事。”
“不過……”
她欲言又止,隻怕這事還有後手。
上公堂後,就該有流言傳出來了吧。
看來,是時候試試,她手上那支輿情團隊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