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招拆招(1 / 2)

黛安心裡緊張起來,她拉了拉謝叔齊的衣袖。

“你記不記得,以前電影裡都這麼演的。”

她湊在謝叔齊耳邊,輕聲說道。

因為這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懂的話,所以她隻敢咬耳朵。

“是,你說什麼易容術之類的吧?”

謝叔齊也低聲回道。

“嗯嗯,而且一般易容術強大的人,”

“不是說原本的樣子,存在感都特彆低麼?”

“這群南蠻人,這麼奇怪,”

“我覺得這個人是這樣,也很順理成章。”

謝叔齊點點頭。

黛安歪著腦袋想了半晌,終於說道。

“我們想一個暗號吧。”

“就是,隻有我們能明白的,暗號。”

“這樣,如果對方被人易容假扮了,”

“我們也能分得清。”

她說著,又湊到謝叔齊耳邊嘀嘀咕咕起來。

他們的樣子,讓一旁的三皇子和飛鸞都挑起了眉毛。

三皇子終於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黛安和謝叔齊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剛剛有點旁若無人了。

這些古人,大概又誤會他們了,覺得他們不顧規矩禮法吧。

黛安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殿下也要小心,”

“若是此人真能易容,”

“說不定早先就已經扮成親近的人,打探消息。”

黛安這一句話,不過是猜測,誰也沒想到,竟一語成瀣。

三皇子這邊的營帳,雖然有黛安,謝叔齊作陪,但比較起來還是相當冷清的。

營地正中,皇上的營帳,可就熱鬨得多了。

剛剛紮營這一晚,皇上心情大好,體力也很足,於是叫了乾貴妃和太子相陪。

除此之外,還有大小官員,甚至歌舞助興。

有趣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並沒有被邀請參加。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大小官員,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三皇子還是讓謝叔齊盯著主營帳這邊的動靜。

大家都認為,那些南蠻人會在今晚趁亂行動。

特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似被有意擯除在外。

太子的心思,簡直不要太赤裸。

三皇子也換了夜行服,跟飛鸞一同出去了。

因此,三皇子的營帳裡,隻剩下了黛安一個人。

她百無聊賴,說實話也幫不上什麼忙。

最初她要來獵苑,三皇子還不同意。

後來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且黛安又莫名其妙被那些南蠻人當作了目標。

所以他們一致覺得,把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是比單獨丟在驪京要放心。

這才帶著她來了。

今夜有大事發生,所以全體暗衛都被派了出去。

連一直跟著黛安的花瑾,來獵苑後,也暫時回歸到了暗衛的隊伍。

沒辦法,從黛安認識三皇子開始,他手下就太缺人了。

現在雖然已是深秋,夜裡寒風習習。

但三皇子的營帳裡,仍舊溫暖如春。

黛安躺在厚厚軟軟的褥子上,舒服得直哼哼。

她一邊吃著水果點心,一邊喝著點小酒,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嗨,這古代什麼都好,”

“就是沒劇追,”

“這有酒有吃的,要是再能追個劇,該多完美。”

“嗯,以後物色幾個俊男美女,演給我看。”

“劇本自己寫,演員自己簽,導演還可以自己當。”

“這樣想來,好像也不錯。哈哈!”

她正享受做夢間,忽地看到謝叔齊掀起營帳的簾子走了進來。

黛安一下子坐了起來。

“誒,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要待一整夜呢。”

謝叔齊在她身邊的軟墊上坐下,說道。

“一晚上沒動靜,我就先回來了。”

“也是不放心你。”

黛安不以為意,隨口‘哦’了一聲。

“我也一直想不通,”

“我這樣的小魚小蝦,怎麼會被那些南蠻人追殺啊!”

“他們是替太子辦事,怎麼老想著要殺我?”

這次謝叔齊沒有答話,而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沉默,讓黛安忍不住去看他。

可這一看,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謝叔齊剛剛,明明是一身夜行服出去的。

怎麼回來,成了一襲白衣?

雖然他之前確實喜穿白衣,但他恢複阿關的記憶以後,白衣就穿得很少了。

似乎是因為,阿關其實是不喜歡穿白衣的。

“你怎麼換了衣服?”

“去哪換的?”

雖然有些奇怪,但畢竟不是大事,黛安伸手拉了拉謝叔齊的衣角,隨口問道。

可她這一問,把謝叔齊問的懵住了。

“回來出了一身汗,怕熏著你,”

“所以找了個地方,換了身衣服才來見你。”

黛安雖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可能他哪根筋不對,或是心血來潮,所以又穿上白衣了吧,不是什麼大事。

見黛安不再提問,謝叔齊仿佛鬆了口氣。

“怎麼,殿下不在帳中?”

謝叔齊忽然左顧右盼問道。

“他不是也跟你一起出去了?”

黛安答道。

說出這句話,她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種,隱隱約約的違和感。

謝叔齊會不知道,三皇子也出去偵查了?

雖說是謝叔齊先出門,但她明明記得,他是跟三皇子商量好了的。

即使他先回來,也不至於不知道三皇子的下落吧?

還是,他以為三皇子先回來了?

謝叔齊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正是這個動作,讓黛安心裡警鈴大作。

謝叔齊,哦不,應該說是阿關。

阿關最討厭的,就是謝叔齊這個古人的一頭長發。

他在現代當兵當慣了,從來都是寸頭,很是便利。

結果現在換成古人的一頭長發,讓他覺得極其繁瑣。

所以,他的頭發從來不會這麼飄逸。

而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撩頭發這樣的動作。

黛安後背一陣發涼。

她自己不久前剛剛在這裡說過的話,還曆曆在目。

“那個南蠻人,說不定就是擅長易容成各種人。”

“他可能早就扮成你身邊親近的人,來打探消息了。”

黛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謝叔齊,陷入了恐慌。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謝叔齊伸出一隻手,在黛安眼前晃了晃,試圖喚醒她的思緒。

“哦,沒什麼,”

“我……喜歡你……”

黛安突然突兀地說道。

謝叔齊明顯愣了一下。

突然,他嘴角一扯,笑著拍了拍黛安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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