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歸燕坊的那個姑娘,有可能失蹤了?”
二皇子難得對黛安的事感興趣。
這一個結論,其實僅僅是源於王虞自己的判斷,並不是什麼調查結果,也不是三皇子那邊官方的信息。
因此,王虞對二皇子這句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說是跟叔齊公子一起出門了。”
“哼,這樣的鬼話,隻有你相信吧。”
二皇子嘲笑道。
這語氣,這神情,都讓王虞一時有些恍惚。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二皇子嗎?
“這不是大事,殿下。”
萬般無奈下,王虞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不是大事?”
“重容,你可真是能忍。”
“你不覺得,你一直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嗎?”
“原本說好一起對付太子,”
“現在這架勢,該不會太子落馬後,那邊就要稱王了吧。”
王虞並不蠢,二皇子話裡的挑撥之意,也已經明晃晃的。
隻是,他不明白,二皇子此時這樣做的目的。
探不清情況,王虞選擇了先行告退。
黛安的事,他選擇相信三皇子和謝叔齊。
這邊的男人們,官司打得火熱,卻與黛安都毫無關係。
那夜她被人打暈後,就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說奇怪,是因為,這個地方讓她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她的行動全部被限製在了一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的裝飾陳設,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會是……哪裡呢?”
黛安自言自語道。
她一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樣一樣摸過查看過屋子裡的擺設,一邊推測自己的處境。
“比我想象中,條件好多了。”
“我以為,不是柴房,就得是暗無天日的地牢呢。”
“可惜,可惜,這麼好的屋子,竟然用來關人質。”
黛安轉了一圈,屋裡各種配備都齊全,生存條件可以說非常好了。
“但,沒人出現,這有點沒意思。”
黛安抱怨道。
她所說的是,自打她被送來這裡以後,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
每日送飯,都是有人從外麵打開窗戶遞進來。
她每次甚至來不及看到來人,更彆說跟那人對話。
黛安被關在這個屋子裡,甚至快要分不清白天黑夜。
這一夜,她半夜驚醒,終於想明白了。
“我終於知道這種熟悉感來自於哪裡了。”
她自顧自地喊道。
原來,是屋子的格局和陳設。
這屋子裡裡外外都透著一股,皇家製式。
“三皇子府,還有他京郊的彆苑,都是差不多規製。”
“所以,這裡是皇家的地兒?”
黛安驚醒後,自言自語了一陣,倒頭又睡了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她心態很不錯。
第二天一早,她又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所以,她到底還是被皇家的人抓了。
隻不過,這個人既不是太子,肯定也不能是三皇子。
那麼,難道是皇上?
可她對皇上來說,能有什麼用?
最重要的是,她可是被南蠻那些人抓來的。
那些人既效命於太子,也效命於背後抓她這個人。
太子可是讓這些南蠻人來刺殺皇上的。
那麼這些人能同時聽命於他倆嗎?
這個自相矛盾的答案很快被黛安否定了。
她差點忘了,皇家之人,還有一種可能。
那個人,雖然明麵上跟三皇子是合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