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
大軍隨著裴行儉撕開的口子一路往回路殺出去,離開這片天竺人的包圍。
一直來到大後方,程處默依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伏兵。
回到營地,程處默看著自己手下的傷兵,第一次出去和天竺人對戰,沒乾成還中了埋伏。
忍受著心中的煩悶,程處默對祿東讚說著話,“這一次是我魯莽了!”
“我也大意了!”祿東讚說著話,“這是天竺人和波斯人,都會用的伎倆!”
“下一次,我一定殺他們個底朝天!”程處默咬牙說道,“這次都怪我,我自己向蘇定方請罪!”
裴行儉算著人數,這一次一共折損了一千人,好在反應夠快。
天蒙蒙亮,程處默看著手低下的兵馬都在休息,眼中狠狠看著天竺人的方向。
當天下午,顧青與蘇定方也帶著兵馬來到營地,看著營地裡的氣氛不對!
“怎麼了?”顧青下馬問著一個士兵。
“回參軍!”士兵躬身說道,“昨夜,程將軍帶著我們去偷襲天竺人,半夜被天竺人給埋伏了。”
“我知道了。”顧青點著頭,尋找著程處默的身影。
蘇定方看著軍中失落的氣氛,感覺軍心不對勁,當初從長安出發信心滿滿,這一次中了埋伏對於軍心的影響很大。
裴行儉看到蘇東方一路走來,“大將軍。”
“我都知道了。”蘇定方長歎一口氣,“和我說說昨晚情形。”
“是!”裴行儉向蘇定方解釋著這次出兵前後的情況,“都是太大意了,有句話不知道末將當講不當講。”
“說吧。”蘇定方一路走著看著情況。
“太自信了。”裴行儉開口說道,“從長安開始末將就覺得不對勁,軍中上上下下都太自信了!所有人都以為這次我們可以大獲全勝,自信太高,也太大意,太小瞧敵人,一但跌落下來,對軍中的影響很大。”
“是啊。”蘇定方很同意裴行儉的說法,“以前我們都是次次險戰,每一次都是背水一戰,沒有那麼多的估計,每一次都是逼著上樹,無路可退。”
“轉眼大家都殺出來,反而多了一些傲氣。”
裴行儉聽著話,沒有經曆過這麼多也不知道蘇定方此刻的心情,隻好站在一邊。
顧青來到程處默身邊笑嗬嗬說道,“怎麼?吃癟了!?心情不好!”
灌下一口烈酒,程處默開口說著,“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
“不著急,不著急!”顧青瞧著他,“這次和以往不一樣,是我們主動進攻,這口氣我知道你咽不下,軍中上下都咽不下,誰都可以垂頭喪氣,但是你不行,你是軍中將領,你要給軍中長氣勢。”
“我就是太憋屈!”程處默說話道。
“勝敗是兵家常事。”顧青拍著程處默的肩膀,“輸一陣也是好事,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讓我們不小看敵人。”
“顧青!”程處默再次喝下一口酒水,“等到大戰開始了,你不要攔著我,我不要留俘虜,我要讓西方知道,得罪我們大唐,得罪我程處默的後果!不殺他的心驚膽寒,我程處默就一輩子戍守在這裡。”
“可得了吧。”顧青冷笑,“我怕你真要一輩子戍守在這裡,你家老貨八百裡加急殺過來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