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知道她偶爾救起,經常來看她的白鴿竟然是魔物的一員。
溫妮記得她當初救起那隻白鴿時,那隻白鴿還啄了她的手,她當時還很是詫異為什麼會有這麼凶悍的鴿子。
但是她天生正義使者,況且被鴿子啄一下也不是很疼,便忍著幫他養好了身體,放他離開。
不止溫妮看著窗戶內的一人一鳥,萊安也歪了頭盯著裡麵。
窗戶還沒有關,屋內的燈被少女熄滅,她揉了揉白鴿柔軟的背脊,便去床上休息。
溫妮眨了眼睛,看到眼前飛過的雪花。
下雪了。
木屋中的少女睡得安穩,將自己縮在厚實的棉被中,原本停在小桌上的白鴿扇動翅膀,輕輕落在她的床頭。
等了一會兒,白鴿降落地麵,變為金發的青年,身後有著一雙潔白厚實的雙翼。
青年垂眼盯著熟睡的少女良久,而後輕輕伸出了手掌,用手背輕輕觸碰她的發頂。
這是一種膽小而又隱秘的試探,像是生怕眼前的人會突然蘇醒一樣。
雪越下越大。
【我早就已經解除羈絆了,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女孩,我把心丟了。】
那個夜裡,科林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出這句話時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溫妮有一種輕微的酸痛和顫抖。
科林是以怎樣的心情看著眼前“轉世重生”的她。
像上一世一樣,科林這一世依舊是隱秘而溫柔的示好。
萊安靜靜地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潔白的雪花落在他纖長的睫毛處,與他白色的睫毛融為一體。
他扣住溫妮腰部的手臂微微用力,感受到少女柔軟的身軀更加貼近他。
可是少女完全沒有發現這件
事,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木屋內,她清澈的眼眸中溫潤出水意。
萊安的胸口生出涼意。
那並不是以往的靠近溫妮會感受到的激烈的跳動和躁動不安,他感到寒冷。
這是一件奇怪的事,精靈們很少感到寒冷,即使是再大雪紛飛的森林他們也保持著冷淡和清醒,反而是溫熱的泉水會讓他們懈怠。
萊安低頭,看到溫妮紫色的短發落在脖頸處,露出細白的後頸。
她生得瘦弱柔軟,脊椎骨一寸寸有著淺淺的凸起,像是蜿蜒的山脈。
萊安很喜歡山脈,他曾在各種美麗的景色中踏下他的足跡。
溫妮似乎是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她目光閃爍,捂住嘴巴,像是害怕被木屋裡的人發現,動搖到不行。
她正忙著驚訝,柔軟又無害,完全不知道她身後的人一寸寸生出惡意。
萊安微微低頭,他那屬於精靈的美麗麵孔在暗色的夜中泛出淺淡的光暈。
萊安舔上了那顯露在他麵前的,山脊一樣的骨頭處凸起。
懷中少女的身形輕輕顫抖了一下,她似乎認為有雪花落在了她的領口處,她輕輕地向前移動了一下。
這是何等遲鈍且柔弱的種族,她甚至無法區分自然與其他種族的氣息,如果將她單獨一人放在森林中她幾個小時內就會死亡。
精靈海藍色的眼眸在夜色中有些貓一樣的閃動,精靈狹長的尖耳在空中動了動,靈敏地捕捉森林中每一個細微的聲響。
萊安已經遇見過不少人類,溫妮卻是超脫於這個種族的特殊的存在。
她實在是弱小且遲鈍,並不知道危險隱藏在身邊,即使落入危險也沒有作為獵物的自覺。
萊安不滿少女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木屋,那個擁有著翅膀的金發鳥人身上。
他舔了薄紅的唇,吮|吻溫妮領口露出的頸椎處的淺淺凸起,如同吸|吮獵物的血肉,黏膩的水色染濕她光滑柔軟的肌膚。
溫妮這才警覺一般地回頭。
與她遲來的警惕一起到來的是她淺紫色短發的生長,蔓延成深紫色的發梢掃過萊安的唇角,在他薄紅的唇角處蔓延出粉色的印記。
那是水母自帶的毒藥。
溫妮看向萊安,看到他因為水跡在月光照射下潮濕發亮唇,和唇角擦傷一
樣的粉色。
萊安垂了眼眸,用手背擦過泛紅的唇角和嘴唇的濕亮。
溫妮盯著他唇角處的紅色。
她能傷害萊安?
她弄傷了萊安?
溫妮親眼見證了精靈強大的恢複能力。借著月光灑落於森林,白色的雪花飄落兩人之間,萊安唇角淡紅的色彩漸漸褪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木屋內科林輕輕將透進寒風的窗戶關緊,變為白鴿離開熟睡中的少女。
溫妮無法傷害到彆人,即使她懷抱著惡意,她那些傷害的動作也會如同霧氣一樣消散在空氣。
她唯一能顧傷害的,是被認為另一陣營的角色。
溫妮緩緩地,緩緩地退了一步,與眼前冷漠美麗的少年保持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溫妮,一個罪惡的女人【並不】。
美人隻配強者擁有【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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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中午更新的,等我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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