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牡丹花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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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困頓至極,蕭鈺靠在圈椅中沉沉睡去,她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夢中,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晴朗夏夜,蕭鈺被侍女扶著,靜靜坐在秋千上。麵前院牆很高,她仰頭,墨色長空亦是銀花炸了漫天,明亮如晝。

翌日,蕭鈺比以往醒得都要早,坐起身時,未有預料中徹醉的頭痛,神思恢複得格外清明。

昨日在將軍府同賀修筠喝了兩盞酒,那佳釀香氣馥鬱,絲毫沒有辛辣灼喉之感,反而綿軟甘甜,混雜著清甜的梨子味。

從口中賀修筠得知,此酒名喚玉梨香露,那位裴管家自詡“釀酒技藝比杜康”,蕭鈺認為不假,權當果酒多飲了兩杯。

玉梨香露與果酒味道相似,不曾想勁頭比蕭鈺喝過的果酒大得多,幾杯下肚便難以招架。

識海的儘頭止於此,至於如何回到公主府中,蕭鈺已然有數,但期間發生過何事她全然不知。

隻依稀記得看了一場尤為好看的煙火,甚至分不清是昨夜實實在在之事還是夢中臆想。

初晨的天氣微冷,蕭鈺兀自起身,立於窗前推開欞格,東方天際將將露出一線白,遠山被微明曙色漸次勾勒,晨風吹拂著院內幢幢樹影,颯然有聲。

冬瑤白露聞聲,掀開珠簾踏入內殿。

“清早的天冷,公主當心著涼。”冬瑤取了件新外裳給她披上。

蕭鈺神色微妙,已然明白冬瑤取新衣的用意。她向來嗅覺敏銳,木施上懸的那件細紋羅紗外裳沾有淡淡酒氣,故而未穿。

看來昨日回府,她並未安分休息。

“公主的身子可有不適?”冬瑤關切問道。

昨日醉得不記事,今晨卻無半分不適,蕭鈺如實道:“無礙。”

隻是昨夜未洗浴便睡下歇息了,蕭鈺叫水浴了一遍身,洗漱完後白露已經備好了早膳,還溫了一盞蜂蜜水。

侍女們知曉今日要入宮,早早地將一切安置妥帖,為的便是防止蕭鈺飲酒不適睡過頭。

眼下,一切擔憂都是多餘的。

冬瑤幫蕭鈺換上陳皇後昨日送來的新衣,華裙穿到她的身上仿佛渲染上霞色的煙羅,裙裾逶迤,長及曳地的金線雲紋隨步子輕搖晃著,恍若流光傾瀉。

今日入宮,當有“家宴”。

白露頭梳得好,她依著蕭鈺新衣綰了個流雲髻,鬢邊簪上一對流蘇金蝶釵,越發矜貴典雅。

蕭鈺打開妝奩,琢磨今日施妝的樣式。朱色在雙頰暈開,麵如酒暈,是比往日常施的桃花妝濃豔些許的酒暈妝,如灼灼棠花點綴玉麵。

白露瞧著鏡中的蕭鈺,整個人與往日那般冷素的風格迥然不同。

生辰嘛,總歸是要妝點得熱鬨些。

“公主的妝容,跟昨日回府後有些像呢。”

蕭鈺描眉的手一頓,還是說出了口。

“我已不記得昨日回府後的事情。”她描完眉尾後收起螺子黛,悠悠道:“說與我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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