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牡丹花妖(2 / 2)

前半句說完冬瑤白露俱是一驚,她們沒瞧見過蕭鈺吃醉的模樣,昨日公主連名帶姓地喊人,哪能想到是醉得沒了丁點神識。

侍女的臉上的猶豫已然落入蕭鈺眼底,卻在意料之中,她言簡意賅:“說便是。”

白露冬瑤不敢欺瞞,破罐子破摔地一一道來。

蕭鈺麵不改色地聽完白露講述昨日種種,事無巨細——包括賀修筠如何將她送回府抱進寢殿;薛傅延苦守府外送來的平安金鎖;兩次將她與冬瑤趕出寢殿,獨留賀修筠說話;還有那場絢爛璀璨的煙火……

將飲酒誤事詮釋得淋漓儘致,雖然昨日的事情都已辦完,她難免疑心自己醉倒後的話中有無疏漏。

前世,蕭鈺自知不勝酒力,鮮少飲烈酒,今生亦如是。可誰曾想那玉梨香露勁頭十足,幾盞就將她撂倒了?

她暗自腹誹,此事不排除是將軍府的人刻意為之。

聽白露敘述,蕭鈺猜想自己的“酒德”不太好。她有些惱,昨日太過冒失,日後斷然不能隨意卸下警惕。

蕭鈺的眸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白露和冬瑤慌忙跪地:“公主恕罪,是奴婢疏忽大意服侍不周,不該獨自留您在內殿。”

賀修筠雖與公主交好,但畢竟是外男且沒名沒分,兩個侍女自然將他劃到外人一列。

二人並無過錯,蕭鈺安慰幾句後,讓她們也留意今後的湯水和吃食,免得再鬨出昨日那般烏龍。

鏡台上放著一螺鈿鑲嵌匣盒,蕭鈺打開,並非白露所說的平安鎖。

白露解釋道:“昨日薛大人送來的是一個紅絲絨錦盒,奴婢昨日放在了矮案上,今日竟不見了。”

“哪能不翼而飛。”蕭鈺將匣盒重新扣上,遞給白露,“收起來吧。”

明德帝後宮與子嗣不豐,今日六月十一,以蕭鈺生辰為由,設了家宴,未時過後,陳皇後領著蕭鈺,淑貴妃及太子太子兄妹皆到乾清宮用午膳,幾人也給蕭鈺備了生辰禮。

明德帝坐主坐,與幾人說說笑笑嘮家常,儼然一派其樂融融景象,頗有民間百姓的天倫之樂。

與前世十八歲冷冷清清的生辰日截然不同,但並未讓蕭鈺內心動容。

明德帝麵上帶笑,眼底多了幾分慈愛,問道:“鈺兒腿上的傷如何了?”

“父皇掛念,”蕭鈺淡聲道:“隻是皮肉傷,已經痊愈了。”

“盧家那小子竟行如此齷齪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成氣候。”明德帝慍怒:“朕已經罰了人,讓他長長記性。”

張楚淮落馬一事,明德帝隻字未提,但卻在暗裡將張瑞霖盯得緊。

“朕挑了個黃道吉日,七月初四恰逢立秋,宜祈福問安,佛家講求心無旁騖、心誠則靈,”明德帝道:“那時朕手頭的事情也忙活得差不多了。”

碼頭軍械一事有了頭緒,明德帝已經琢磨出了對付瑞王的法子。也是,明德帝視瑞王這位手足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日不拔除,則難以臥榻安睡。

淑貴妃溫婉笑道:“屆時皇上好入香雲寺安心為皇後娘娘祈福驅邪。”

“淑娘娘慎言,母後鳳體欠安,父皇懸心不已,但母後的身子多半是操勞過度落下舊疾,祈福固然圖個吉利,”蕭鈺心裡冷笑,麵上繼續坦然道:“淑娘娘莫要聽有心人之讒言,宮中常年安康,身側又有父皇龍體庇佑,何來邪祟?更沒有驅邪一說。”

“鈺兒所言極是,”淑貴妃麵上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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