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某消受不起這兩位美人,還是還給禦史夫人吧。”蕭默起身告辭。
一場宴席,不歡而散。
鬱闕追著沈彥回到蘭苑,“你聽我解釋、”
沈彥怒不可遏:“那你同我解釋,為何蕭默送來的瘦馬身上會佩戴你的珍珠耳墜?”
鬱闕心臟重重一沉。
沈彥追問,“你孤身一人去蕭府,他可有輕薄你?”
“沒有!”鬱闕搖頭,“他說喜歡我戴的珍珠耳墜,故而我摘下給他。”
沈彥氣極反笑:“還說沒有輕薄?!你為何在我麵前隻字不提?”
“我知你會生氣,故而沒有提。”
沈彥夜裡宿在了書房。
***
隔日清晨,沈彥休沐,今日要去肅國公家喝喜酒。
“少夫人,夫人喚你去竹苑。”婢女傳話。
鬱闕正好洗漱完畢,立即去了竹苑,原來是王氏擔心夫妻二人,特意將兒媳招到麵前來囑咐,安慰叫她不要與沈彥計較,更不可再肅國公府的席麵上叫人看出端倪,夫妻二人要和睦......
王氏足足嘮叨了一個時辰。鬱闕說還要伺候夫君更衣,怕去晚了主家覺得他們不懂禮數,她才能回到蘭苑。
書房大門緊閉,鬱闕想回房間取沈彥的衣袍,不料平鋪在椅榻上的新衣袍不翼而飛了。
這是婆母王氏特意叫人定製的新衣袍。
鬱闕詢問婢女。
婢女臉色尷尬:“少夫人,方才少爺派人來將衣袍取走了。”
子絮還未消氣,那她便不前去赴宴了......
門口幾個奴婢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沈彥還在氣頭上,他之所以一反常態如此憤怒,也是因為心疼她,所以等他晚上回來,她拉著他坐下來好好聊一聊,這個結就會解開的。
一定會解開的。
沈彥徹夜未歸,鬱闕在窗前坐到了整整一夜,婢女送來的茶飯她一動未動,天微微亮時,她聽見了院中的動靜。
鬱闕出門相迎,卻見肅國公府的李昭兒攙扶著沈彥進院。
李昭兒:“我在街邊看到爛醉如泥的他,便將他送了回來。”
“多謝。”鬱闕前去攙扶。
“彆扶我!”沈彥將鬱闕狠狠推開。
“我來扶他進房吧。”李昭兒道。
“怎麼好勞煩你?”鬱闕心道李昭兒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若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
此時婆母王氏聞訊趕來,命奴仆將沈彥攙扶進房,又吩咐鬱闕,“你去打盆熱水來。”
鬱闕點頭,轉身去辦。
她心亂如麻。方才看到了李昭兒身上的衣袍,與沈彥身上那件好似同一塊料子定製,顏色雅致,樣式端莊。
回皇城也有數月了,他們會不會、會不會舊情複燃了?所以李昭兒才會登他們家的門?
如今她的娘家已經落敗,而沈彥前途無量,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需要一個得力的嶽家,所以沈彥會不會後悔娶她了?
若李昭兒回頭,自己絕對不會有勝算。
此時她不能自亂陣腳,她要對得起祖父祖母自小的栽培。
婢女要來幫忙,鬱闕不讓,非要在爐子前親自燒水,倒入銅盆,調到夫君最喜愛的溫度,而後親自端去書房。
廊下,王氏問李昭兒,“可說動子絮休妻了?”
李昭兒點了點頭。
李昭兒對兒子什麼心思,皇城人儘皆知,如今李昭兒的姐姐在宮中得寵,肅國公府如日中天,王氏早就後悔當年阻攔這門婚事,想著兒子能休妻迎娶李昭兒,將來遠比鬱氏這個兒媳有助力!
“鬱氏還是子絮的妻子,你們二人幽會也得收斂些,怎麼能明目張膽一起去宴上?”
見鬱闕端了熱水過來,二人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