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涼指尖落在她後頸,小衣的衣帶纏成一個脆弱的結,隻要他輕輕抽離,那麼她最後的一絲尊嚴也就消失殆儘了。
他將這屈辱的一刻無限拉長,欣賞著她濃密的鴉睫,欣賞著她微微顫抖的雪白肩胛。
鬱闕的眼眶漸漸濕潤,貝齒咬得唇瓣發白。
他是刑部監牢裡最擅長逼供的行刑手,他當然知道如何拿捏人七寸,也知道如何拆掉她這一身傲骨!
待蕭默欣賞夠了,手掌緩緩落下,笑道,“不急,來日方長。”
鬱闕一連幾日未見到蕭默,直到月底時,蕭默回到府裡。
婢女從蕭府過來獸園傳話,“大人請夫人過去。”
他總有層出不窮的手段折辱她,鬱闕惴惴不安地去了綠水苑。
蕭默正在屏風後更換官袍,“本官夜裡要赴宴,還請夫人陪同。”
鬱闕心間微顫,拒絕道,“我不去、”
皇城的權貴分幾個圈子,但圈子與圈子之間也有交集,倘若她遇到熟人,那她自甘下賤給蕭默為妾的事,不就人儘皆知了麼?她不去,她寧死都不會去。
“恐怕由不得夫人拒絕。”蕭默道,“尚衣局將新衣送來了,夫人將身上的衣袍換下。”
鬱闕仍不肯。
“對了,貢酒一案有了個了結,太常寺那些官員,該斬首斬首,該抄家抄家,鬱大人倒是無礙了,官複原職,這幾日已經回太常寺辦公務去了。”
不愧是隻手遮天的權相蕭默。
“來人,給夫人更衣梳妝!”蕭默吩咐婢女,“夫人臉色不好,記得妝容要濃一些。”
鬱闕仿佛牽線木偶,任由七八個婢女給她更衣梳妝。
蕭默親手選了一身富麗的衣裙,上身之後勾勒得她身段曼妙,心口半掩,膚白若雪,美輪美奐,婢女們一時看呆了。
“夫人膚白,這絳色紅綃最襯夫人了。”蕭默目光流轉於她,幽幽點評道。
鬱闕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她看不到一絲美,反而覺得萬般羞恥與不適。那日她見到夏幻兒,她成了王師玄的妾,人家至少衣裳妥帖,但她呢?若被熟人看到她這幅模樣,她還有什麼顏麵活在世上。
香腮粉麵,鮮紅口脂,粉妝豔飾,鬱闕終究還是登上了蕭默那華貴的六駕馬車。
馬車四平八穩地行在街上,侍衛開道,所到之處行人無不回避。
“夫人甚美。”
蕭默仰靠車壁,孤傲的眸光打量著鬱闕。
而鬱闕隻是麻木地等著接下來的羞辱,隻期待宴上沒有人能認出她來。
她越是這般靜默,男人越是要欺他。
昏暗車廂,男人冰涼的指尖落在她漂亮鎖骨中央,緩緩下移。
這件齊胸襦裙領口很低,出門之前鬱闕儘量整理,才使得輕薄的衣料堪堪遮住心口雪白。
他這番撥弄,溝壑若隱若現。
鬱闕端坐著,羞憤欲死。
“對了,忘了告訴夫人,我們今夜要去肅國公府赴宴。”
什麼?!鬱闕驚愕不已,肅國公府,那她豈不是會被李昭兒看見?
一雙柔荑緊緊揪著裙側衣料,“我不想去。”
“本官勸夫人還是乖乖聽話為好,為了家人,也為了夫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