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得聖上器重,權勢如日中天,皇城權貴都爭相邀他赴宴,所到之處,無不被奉若上賓。
肅國公府的長女成了寵妃,家中宴請不斷,門前車水馬龍。
自從內閣王師玄領著愛妾出入宴請,皇城權貴子弟紛紛效仿,故而今日蕭默領著美妾赴宴,眾人也見怪不怪。
鬱闕濃妝豔飾,眾人隻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從下馬車一路行至晉國公前堂,吸引了不少目光。
鬱闕心存僥幸,她年少時極少出門,成婚後遠赴幽州兩年,回皇城也極少出門,故而晉國公府除了李昭兒,旁人認不出她。
夜色朦朧。
晉國公府的婢女建議道,“距離開席還有半個時辰,我們國公府近日新移栽了數百株山茶花,此時開得正好,若大人與夫人有雅興,奴婢給二位引路去花園亭子裡賞花?”
“夫人可有雅興?”蕭默詢問。
前堂人來人往,保不齊有人認出她來,去花園避一避正好。
鬱闕隨著蕭默去花園。
肅國府裡日漸富裕,花了重金裡裡外外修葺一遍,這個時節花園裡芳香四溢。
數百株山茶花整齊開放,花瓣潔白如紗,層層疊疊。
鬱闕摯愛山茶花,伸手輕撫花瓣。
花園中的亭子屹立於高處,坐在亭中賞花必定美不勝收。
夜晚的花園賓客稀疏,鬱闕有意遠離人群,朝著亭子走去,隻是走近了才聽見亭間的歡聲笑語。
“這可真真是一門好親事。”
“可不是麼嫂嫂?這要恭喜嫂嫂了。”
這熟悉的聲音......亭子裡坐著的竟然是婆母王氏還有榮王妃!
鬱闕大驚失色,當即轉身,慌不擇路地要逃。
“夫人要去何處?”男人修長的身軀攔住了她的去路。
鬱闕掩飾惶恐,“外頭風大,我、我想回馬車上。”
此時此刻她隻想將自己藏起來,自己這羞恥模樣,絕對不能叫婆母她們看見,否則、否則、她真的活不了了。
蕭默靜聽須臾,也辨出亭中人的身份。
長臂一伸,強勢地攔住她的去路,“夫人不是要賞花麼?何需避之?”
說著就握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石階上拽。
她不要......
鬱闕搖頭,“我不想賞花,我不想待在這裡......”
如何都掙脫不得,她心急如焚,眼眶蓄淚,不得不小聲哀求,“算我求你了蕭默,讓我走吧,讓我走好不好?我真的辦不到,我......”
前頭那等困境,這個女人不曾放低身段哀求,今日卻、蕭默被激起怒意來。
“怎麼?給本官當妾很丟人麼?”
他蕭默所到之處,隻有旁人懼他的份!
“我不要...我不要...”這對鬱闕來說正如一刀一刀淩遲處死,她是高門淑女,她不是奸臣的賤妾,她不是!
蕭默見不得她這般怯懦模樣,生生地拽著她往假山上的亭子走去。
“夫人是自己走去亭子,還是要本官將你綁上去?”